,直觉不妙,不可能不怀疑他另有所图,硬是与他僵持原地不肯挪步,努力往回抽着手,忍无可忍道:“你别拽我,站着好好说话。”
娄念下着力气,非要给他拽过来:“我拽着你一样可以好好说话。”
感觉荀锦尧抗拒的力道,他还莫名其妙的,“我请你坐个椅子,上边又没放钉子,你是有什么不乐意的?”
荀锦尧学机灵了,不敢随便信他的邪,咬牙道:“请我坐椅子你非拽着我?你地上画结界了,我自己走不过去是吗??”
两个人互相杠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拽过谁。荀锦尧决定分散分散娄念的注意力:“雪人聚居地的广场白玉板,你猜它有什么用处?”
娄念轻一抬眉:“你以为寒天玉在它下面?”
他仔细想了想,手上力道未松,“寒天玉好歹是雪人族的宗族秘宝,埋在地里便脱不开泥土沾染。他们既重视寒天玉,断不会这样糟蹋它。再者,广场这种地方喧嚣了些,也太过招摇,不好防备有异心的族人。”
分散注意力计划失败,荀锦尧不见丧气,继续与他较量:“我没说它与寒天玉有关,只是一个猜测,想它大抵是用来祭拜。你想想,雪人族普遍信仰雪麒麟,在广场这样大的地方,不正好可以聚集族人祭拜雪麒麟?”
娄念点了头,面上笑嘻嘻的:“有道理,我也不信那块板子立在那儿,只为雪人在集会上闲来无事瞟上两眼。”
荀锦尧不知娄念乐的什么,也不管他,接着道:“或许还有其他用处,只是妖族多少有点本族的秘密怕外人知道,我们不是非要……嗯?”
说着话,荀锦尧表情一变,忽觉得与他持平对峙的力道蓦地松懈不见,还不待他多反应……下一刻就被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惯性带得他差点仰后倒摔下去,紧要关头又被娄念揽着腰站得稳当,面颊似有某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一触即分,接着就是耳边一道嗓音强忍着笑问他:“阿尧,你好不容易拽我过来,怎得还不接好?”
“……”
荀锦尧抿紧了嘴唇,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下意识摸了摸被娄念亲过的地方,再是如何也知娄念是故意撤的力道,让他切身体会一番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他不谈生气,却是拿人没有办法得紧,心觉娄念其人但凡早几年让他遇上,几日相处下来,许多事情必然不能善了。得亏是如今的他才能平复下情绪,讲着理道:“是你要拽我。”
“哦,那我接续拽了哦~”
“别动……松手!”
娄念不听他的,引着他倒退几步才停了步子,搂着他的手一放,唇角微微一勾:“下去咯阿尧。”
“??你等会!啊——”
荀锦尧只觉肩上被他一推,不妨之下上身失重,膝盖软倒跌坐下去,接着脊背就靠上什么东西——他终究是被丢进了那张遭他排斥的藤椅子里头。呵,得亏娄念有点良心,没给他扔地上去。
娄念手撑在椅子把手,俯过身形压下来一片阴影,笑问他:“没钉子,对吧?”
“那是没有。”
荀锦尧当真暗中查探过这椅子上可有什么奇怪东西,这会靠着椅子背贴紧了些,抬起眼,刚好看见娄念微敞开的衣领,视线匆匆扫过,很是严肃道,“我说过你不要总耍我。”
“我哪里耍你了?”
娄念收敛嘴角的弧度,满脸无辜道,“你是个常年习剑的修者,真要比力气,我哪儿比得过你?你没点轻重与自知之明便罢了,把我拽了去还不好好抱紧我,若非我反应迅将你接个正好,怕不是随你一同摔个凄惨?”
荀锦尧动了动唇想驳他,他却又加紧了话道:“就是揽着你不松手,那也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好,换个人跟我我才不要呢。”
“还有这椅子。”
娄念点了点椅子把手,“它头一回见你,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就是纯看人家不顺眼才不愿意坐它呗。”
说着他斜眼睨着荀锦尧,责怪道,“可把你挑剔坏了。”
“……”
就他有嘴,都叫他给说完了。荀锦尧一时哑口无言,被他一通话说下来像被洗了脑子,竟真有点怀疑方才是自己警惕过度。
荀锦尧决定再挣扎一下,怀着半问半不问的意图试探他:“你非要拽我过来?”
“怕你拐我床上去。”
娄念笑盈盈道,“孟大小姐教我独自一人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提防着身边人的。”
荀锦尧看不出他还挺听养母的话,半信半疑盯他一会,先自证清白道:“你讨人喜欢是真,但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不可能拐你床上去。”
顺带心里默念一句:是你居心不良,想拐我上床还差不多。
接着荀锦尧又指了一侧两只圆凳:“为什么不给你自己找个坐的地方?”
这才是荀锦尧真正怀疑娄念用心险恶的地方!好好儿两个人,干嘛带他往一张椅子上跑!
娄念仍是笑:“我看它们不顺眼,不想坐,有问题吗?”
“……”
荀锦尧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信,但左思右想,娄念就是耍他,他也半是被迫地由着人耍完了。直白来讲,信与不信像是都得不出个理想结果。
他叹了口气,决定改日再教娄念好好端正待他的态度,今日便不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结,把话题掰回正路道:“我们借着正道清风宗的名头,姚清衡怕是想不到我们会做出逾越举措,因而他先行离开,也只是找了个勉强对付的借口。”
“你觉得他究竟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