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颜醉醺醺的没觉。
谢宴拧眉,瞧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沈稚颜,面色不悦:“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也不怕喝死你?”
谢宴低磁的嗓音传入耳畔,沈稚颜听起来有些恍惚,反应慢了大半拍,才慢吞吞地回头,看向声源处,神情懵懂。
“酒比男人亲,伤胃不伤心……”
低声嘟囔着,她的手抓起酒瓶子,还要往嘴里灌。
谢宴啧了声,伸手去夺,“不许喝了。”
“滚啊,这是我买的酒,你凭什么不让我喝?”
沈稚颜气呼呼像一只小海豚,她叉起腰肢质问。
谢宴俯身下来,手指抵在沈稚颜的下巴处,拇指指腹轻轻地抹了下她湿润的眼尾。
嗓音低哑缱绻:“因为我心疼。”
刚才的话,谢宴都听到了。
爱人的第一课是从心疼她开始。
迟非晚长长地咦了一声,“没眼看没眼看……”
边说着,她识趣地起身,“我先去睡觉了……”
客厅中只剩下沈稚颜和谢宴两人。
沈稚颜伸手去夺酒瓶,“把我的酒还给我……”
谢宴扬手躲开,“不给。”
“不许喝了,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头疼是明天的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现在想喝酒。”
谢宴在沈稚颜旁边坐下来,眉梢一挑,“真这么想喝?”
“嗯。”
谢宴举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口,沈稚颜轻皱眉,炸毛道:“你干嘛啊!你喝我酒干什么!就只有这瓶酒了!你喝了我喝什么!你个偷酒狗——唔——”
下巴倏地被捏起,谢宴含着酒吻上沈稚颜的唇。
渡过去。
沈稚颜喉头下咽。
少许酒水从两人的嘴角处流下来。
唇舌火热。
沈稚颜用手拍打谢宴的胸膛。
谢宴反握住她的手,手指纠缠相扣,压在铺垫在地板上的毛毯上。
许是酒精灼烧侵扰理智,沈稚颜和谢宴的脸都红了。
喂完之后,谢宴歪头看着脸颊粉粉的沈稚颜,唇红齿白,眼尾泛红,眼神放荡,“进口酒水好喝吗?”
沈稚颜抬起手,手背抹了下嘴巴,水眸瞪圆,怒斥:“滚啊。”
“偷酒狗。”
谢宴:“……”
谢宴把沈稚颜抱回自己家了。
刷脸解锁推门进来,现客厅的灯光是亮着的,谢宴脚步一顿,抬眸望进去。
他的母亲虞娴雅坐在客厅中的单人沙上。
虞娴雅坐在那儿,周身萦绕着那股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虞娴雅轻抬眉眼,看向谢宴,声线平稳却极具威慑力,“谢宴,你看看你现在像话吗。”
“钢琴不练了,书法不练了,画画不画了,比赛不参加了,你为了一个女人你跑去国外?”
谢宴唇线抿直,沉默。
虞娴雅继而说道:“你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谢家家大业大,掌管起来不容易,我不希望你沉迷于玩乐。”
被抱在怀里的沈稚颜哼哼唧唧地溢出细软声响:“难受……”
这在面容严肃的虞娴雅面前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
虞娴雅视线微微下移,扫过沈稚颜,冷声吐出两个字:“分手。”
命令的口吻。
分什么手,根本没谈上好吧。谢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