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布簇惜在村子里面的鸡叫第一声的时候就起来了,田明远是想拖着不去匈奴,她却是恨不得背上长出翅膀来,振翅一飞,快回到匈奴人那里。
听闻自己族人被汉军追击逃亡西域,她就改道向西,只图早点回到匈奴为国效力。结果没一个月,又听匈奴败了。
那可是她心中强大的祖国,竟被杀得如此之惨,腾布簇惜心中痛惜,更加加快脚步赶路,她和她的随从们都是游牧民族出身,天生锻炼得多,赶路不在话下。
只是田明远和他的那些随从是累赘,每天走不了多久,不是累了就是困了,不是歇一会儿就是磨磨蹭蹭。
真不知带着这群汉人,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匈奴大本营,得见单于。
要不是想着田明远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有能耐,似乎有他去了匈奴,不出几个月就能训练出一支精兵,可以洗刷失败的耻辱,她都恨不得把这群汉人丢在路上,自己带领自己的人,火赶回去。
伸手扣了扣田明远的房门,“田公子,天已亮了,我们起来赶路了吧!”
田明远一夜睁眼睡不着,快天亮时却抵不住困倦沉沉睡去,正做梦,梦到自己在温柔乡中左拥右抱,左边是端庄的霍成君,给他喂吃食,右边是妩媚的杜婉给他揉腿,好不快活潇洒。
被一阵敲门声给惊走了好梦,霍成君不见了,杜婉消失了,美好全然不在。
起床气顿时就冒了出来。
他曾经也是如同霍成君那样,是官二代,富家公子,从小就养尊处优,虽然这半年多一直颠沛流离,但是少爷脾气是在骨子里的,总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敲什么敲,谁啊?”
语气很冲,腾布簇惜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说道,“是我,田公子,天已亮了,我们该起来赶路了!”
田明远不耐烦的声音从房中传来,“急什么急?等我睡醒了再说!”
腾布簇惜眉头微皱,田明远态度的变化不是今天早上才突然变化的,这几天她就看出来了,田明远对于前往匈奴表现得不再热切。
无奈,心中叹了口气,只能先回房间,又耐心的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时候,有随从敲门进来,“头领,我们该出了!”
腾布簇惜点头,起身,又去田明远的房间外敲门,这一次,只听田明远又说道,“都说了别敲门了,急什么嘛!”
腾布簇惜无奈,说道,“田公子,我们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太久……”
话没说完,田明远就不耐烦,“知道了…”
腾布簇惜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只好耐着性子,到了大堂,只见所有的匈奴人都起来了,聚在堂中,等着她下令出。
汉人也有几个,但是不多,没凑齐原来的人数,估计多半跟田明远一样。
“头领,我们不能再等了!”
之前那个随从说道。
腾布簇惜点点头,回望了一眼田明远的客房,“还是再等等吧。”
“头领,有些话我不讲憋着难受,其实这些天我观察了,那个姓田的,就是嘴上功夫厉害,肚子里却没什么货,头领是把他看得太重了!”
腾布簇惜瞟了他一眼,没有因为这人憋不住的话而生气,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又说道;“我从小就听说,汉人狡诈,不可轻信,我观那姓田的言行,就是典型的狡诈恶徒,头领不可轻信他的鬼话。”
腾布簇惜皱眉,“可是我匈奴,确实需要有才干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