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远悠闲地看着腾布簇惜,看到她点头后,眉头一皱,“可是我实在无法像你们那么赶路,不怕你笑话,这些天跟着你们翻山越岭的赶路,有马难骑,全靠双腿,我这脚底下,血泡起了又消,消了又起。而且冻疮也严重,真没办法像你们那样赶路!”
腾布簇惜道,“可是,我们很急!”
田明远看了看她着急的脸,这女人很美,可是她没有经过南方的温和的气候洗礼,又饱受北方的寒风吹蚀,皮肤很差,皮肤微黑,还有皲裂,实在让他无法一直喜欢。
她现在,除了一双亮闪闪的眼睛还吸引人,其他的地方,都难入田明远的眼。
“要不然,你们先走吧,我们在后面,慢慢来就行。”
他这么说,腾布簇惜居然丝毫都没有惊讶,也是,这几天的表现,不就是在这一刻要摊牌吗?
如果没有随从的那番话,她肯定会苦劝田明远,说服他一同前往,甚至田明远磨磨蹭蹭,她还能忍下来,陪着慢慢赶路。
随从的话,分析得那么透彻,她对田明远的态度就不是那么热衷了,“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们同行了?还是连匈奴也不想去了?”
田明远听腾布簇惜说破,也不再藏着掖着,他刚刚听到她们的对话,虽没听全,却也猜出了他们可能有加害之心,心中不得不担心,跟着这些人同行,会落一个被谋财害命的下场。
“嗯,说实话,我这些天一直都在考虑,其实我去了匈奴,对你们并没有多大的帮助,说不定你带我一个外人去匈奴,还会被人非议,我已经不适合前往匈奴了,不如趁着现在,咱们分开的好!”
腾布簇惜点点头,“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开吧,祝田公子早点谋个好出路。”
两方说话都还是挺客气的,没有分开就成仇人,也算是好聚好散,田明远对着腾布簇惜拱拱手,“多谢姑娘好意,这些天,也多谢你们照顾了,我也未必就不去匈奴,咱们说不定以后还有见面机会!”
事已至此,腾布簇惜无话可说,一招手,准备带着随从们离开,之前跟她小声谋划的随从,眼睛阴恻恻的看了田明远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田公子,那就,后会有期了,田公子带着万贯家资,这一路,可要好生保重啊,可别被哪路的强人,给拦路……啊?哈哈!!”
出的一阵大笑,让田明远毛骨悚然,此刻,他确定,自己带了财宝的事,一定会被这群匈奴人惦记,人家这么直白的告诉你,要小心,别被抢了。
可不是他们好心的提醒,而是在威胁他,而且,保不齐拦路抢劫他的,就是这群人。
心中也生了一个歹念,你惦记我钱财,那我不如先做了你们。
可是看了看腾布簇惜一行人,个个精壮彪悍,这么多天从赶路上来看,就能看出来这伙人绝不好对付。
那个歹念只能放弃,叫住腾布簇惜,“簇惜姑娘且慢!”
“田公子有何事吩咐?”
腾布簇惜转身,看到田明远紧走几步赶到她身边,“这些天,有劳姑娘一直照顾我们,田某甚为感动,本想着到了匈奴再报答姑娘恩情,结果咱们这就要分道扬镳了,路虽然没有走完,恩情不能不报,我这里有一箱金银,姑娘若不弃,请取回去,分给众位兄弟!以作酬谢!!”
腾布簇惜要拒绝,田明远一躬身,“请姑娘务必笑纳,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姑娘去了匈奴之后,也请尽量替田某打点一下,田某将养好身体,等天气转暖,道路好走之时,或许还会到匈奴投靠你们,也未可知!”
田明远并没有把话说死,又说得有些诚恳,腾布簇惜皱眉想了想,没有拒绝,真让那随从去取了一箱财宝。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公子好意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带着一群匈奴人离开客栈,沿着被雪覆盖的小路,一路往西而去。
田明远很不甘心那么多金银分给了腾布簇惜,可是不分的话,他们如果惦记着,自己的性命说不定都保不住。
吐一口浊气,“没办法啊,形势不如人!”
心中坚定一个想法,自己一定要做大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