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语焦虑的扣着墙壁,生怕他又发疯,只得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没过多久,傅宴州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畏缩的女人,他们走上楼梯。
“知语,她之前将你推下楼梯,害你受了伤,如今你也把她推下去,这是她欠你的,她该还。”
“我不。”
林知语不愿意,他就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推。
林知语就抓着余清婉的衣服,死死攥着不放手,她才不愿意因为余清婉脏了自己的手。
傅宴州掰不开她的手,也不再强求,带着她下楼,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也有一个游泳池,如今已经入冬,游泳池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个小男孩站在池子中央,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冻得嘴唇发紫。
“乐乐!”
余清婉瞪大眼睛,心疼地看着她的孩子,脚步不自觉的上前,却又被傅宴州抓着衣领甩在地上。
她绝望的哭叫,“傅宴州,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你有什么冲我来。”
傅宴州像是没有听见,转头对林知语轻声细语道:“他曾经也欺负过你是不是?他不是喜欢站在水里吗,我就让他在水里站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
那孩子已经被冻到站不稳了,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在水里。
这到底是一条人命,林知语做不到熟视无睹。
她咬牙,“我原谅你了,你让他上来吧。”
傅宴州摇头,“你在骗我,我不信。”
余清婉抓着他的裤脚,哀求道:“求你了,宴州,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了乐乐吧,他会被冻死的。”
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林知语感到无比压抑,心里越来越火大,终于她情绪爆发,大声道:
“傅宴州,你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你以为将我受到的伤害还给别人后,我遭受的伤害就能消失不见吗?”
“你知道吗?因为这两件事我去了两次医院,你打我巴掌、推我下水那天,医生告诉说怀胎两月了,余清婉推我那次导致我的孩子没了,你告诉我,难道我将这些全部对他们做一遍后,我的孩子就能回来了吗?”
“我们曾经有过孩子?”
傅宴州像是陷入了一场梦,惊喜道。
“是,不过已经没了。”
她毫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傅宴州有些癫狂地摇晃起余清婉的身体,“你还给我的孩子。”
“够了,孩子没了最大的责任在你!”
林知语忍无可忍的扇了他一巴掌,见他还在犯癔症,她示意满眼惊恐的余清婉过去救下孩子。
等傅宴州清醒过来,看到余清婉和她的孩子抱在一团,他轻嗤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
他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林知语身上,在她面前跪下认错,扇自己巴掌,“都怪我太没用了,连我们的孩子都护不住,你别伤心,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他抱住她的腿,瘦消的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知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