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底气来自于我没有做错什么。”
程意心凉,语气更凉:“一个总裁,自己员工受欺负都要忍气吞声,你还有什么脸面?”
她觉得此时此刻头脑无比清醒:“你凭什么一次两次误会我?凭什么对我忽冷忽热?我是你手里牵着的狗吗?”
陆宗珣脸色铁青,“程意,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多少遍都是这样!你想玩了就叫我来,玩腻了就让我滚,真觉得我没有脾气吗?!”
程意越说越觉得畅快:“你不要觉得我喜欢你,你就能随意羞辱我,我只是喜欢你,不是你的犯人更不是你的仆人!”
陆宗珣紧锁的眉头因为她这句话舒展大半,但立刻又重新皱紧。
她最会骗人,这些话肯定也是假话。
“程意。”
他单手按住她胡乱挥舞的手:“你喝醉了。”
“我没醉!”
她滴酒未沾怎么会醉?
但脑子确实有些钝钝的。
程意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平复心情。
突然,她猛地抬头,扯过陆宗珣的衣领拽到面前,径直吻了上去。
陆宗珣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眼前生的一切。
他试图把程意扯开,却现她此时力气大得惊人,野兽般在他脸上唇上脖颈里胡乱撕咬一通。
“程意。”
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闻言,程意动作一顿,水润的眸子抬起,愤怒的瞪向他。
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是我的老板,你让我滚出去反省,我就得滚出去反省。”
说完,她大步走向餐厅的花园,当真在墙壁角落直挺挺站着。
她的怪异行为让陆宗珣心烦意乱,但她的忤逆同样让他恨得牙痒痒。
正巧此时金杉来叫他,郁气支撑下,陆宗珣恨恨瞪一眼花园的方向,拂袖而去。
夜深,风凉。
在花园站了一会,大脑再度混沌,程意试了几次才将手机打开。
高烧之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强撑着不闭眼睛,程意编辑短信诉说自己的委屈。
她真的没有勾引张文安。
一条又一条,到最后,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了多少条。
只记得陆宗珣一条都没有回她。
仅存的理智让她撑着病体拦车回到酒店。
陆宗珣出差,家里的家庭医生随行,她知道自己大概是烧了,想去开一点退烧药吃下,休息一晚后明天还得继续工作。
“实在是不好意思,程助理,金小姐的狗凑巧也病了,所有的药都得先紧着狗来,金小姐特意嘱咐过不准分给别人。”
“金杉的狗?”
就是那只上了飞机就上蹦下跳,活泼的不得了的萨摩耶?
它要病成什么样儿,才需要吃下那么多人类吃的药?
不过是借口罢了。
金杉知道她身体不适,故意为难她呢。
她没有纠缠,打电话给酒店前台,想让她们送药上来,再次被拒绝。
也对,这是金杉创立的酒店,她们当然唯金杉马是瞻。
迷迷糊糊中,程意跌倒床边,昏死前不忘扯下被子给自己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