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画面,因为他的话,又开始在她脑海中回旋。林筠曦臊得不行:“我当时完全被生理本能操纵,失去了我自己的主观意识。无论遇到谁,我都会那样。”
贺偃敛了眼睑,讥诮道:“那你难道不应该庆幸,遇到的人是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她还真不认为应该“庆幸”
,终归都是糟糕的情况,不能比烂。但林筠曦确实欠他一句:“……谢谢。”
“你说什么?”
贺偃问,“没听清。”
林筠曦:“……”
“嗯?”
贺偃似笑非笑,毫不掩饰他的故意。
林筠曦深切体会到了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憋屈,提高了音量重复:“我说,今晚谢谢你。”
贺偃回得特别欠:“噢,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应该个鬼!林筠曦腹诽。
贺偃却还不放过她:“除了谢谢,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个道歉?”
林筠曦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歉?”
贺偃斜挑唇,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我要走,你不让我走的时候,你怎么骂我的,要我一句句帮你回忆?”
林筠曦的耳朵唰地又红了:“我说了我不清醒。”
她当时太难受了,好不容易得到些缓解,他仓促地做到一半就断,她急得不行。
贺偃满副兴师问罪的口吻:“不清醒难道就不算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