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连忙上前拜见。
“小女胥姜,见过诸位先生。”
“快快起来。”
杜回赶紧让她起身。
“这便是杜兄嘴里那位胥掌柜?”
一名年岁与杜回相仿的男子笑问。
杜回指着她道:“可不就是她,鬼精得很,那套《子云四赋》真真是吊足了胃口,才肯出让给我。”
虽是埋怨之言,可语气却充满得意,将其余几人听得直翻白眼。
另一名年纪稍长的说道:“她吊你胃口,你就来吊咱们胃口,一进这园子,来来去去嚼在嘴边,也不说拿来让咱们开开眼。怎么,生怕给你抢了去?”
杜回笑骂:“还真就怕你这老东西眼馋手黑,要看改日去我府上看,不过谢绝借阅,此套集子休说出府,连出我书房的门都不可。”
笑完又见胥姜还站在远处,赶紧让她过来,替她一一介绍。
“这位便是楼宅的主家,楼敬。”
便是那位年纪稍长的男子。
“楼先生好。”
“这位是袁祖之。”
“袁先生好。”
“这位是李统学”
“李先生好。”
胥姜挨个认了脸,又看了天色,见日暖瑄和,才对楼敬说道:“敢问先生再何处裱褙?”
“就在此处。”
遂即,楼敬吩咐小厮抬来案桌、几椅,又传了些糕点、茶水,让几人入座。
随后又将裱褙的一应用具送来,让胥姜清点:“胥掌柜看还差什么,我让人送来。”
“基本齐全了。”
即便有缺的,她也带着有。
楼敬请道:“那便开始吧。”
依旧是那一套手法,胥姜做来十分熟练。楼敬这幅画应是新得不久,墨迹、颜料都很新,无需修补,虽省去一道工序,但这副画远比杜回上次裱的那幅要大上许多,刷浆、托背要多费些功夫。
且不易晾干,容易起褶,需得用熨斗隔纸一点点熨干熨平整。
胥姜裱得专注,几人看得也专注,不多时,她脸上已起了一层薄汗。
最后便是上轴,杜回手痒,围上前来帮忙。
楼敬也迫不及待的走过来检阅,却见画面平整,颜色也没被化开。且熨烫距离也掌握得当,不落一点焦黄,木轴衔接处也没有一丝毛头、卷边。
他忍不住大赞,“不错,真是不错!老杜没有找错人!”
见状,其余几人也来围观,见实在裱得好,也不住嘴的夸赞。
“几位先生莫急,还没完呢。”
杜回知她还有道独有的工序,便将人都赶回座位上,且卖关子道:“你们可不知道,这胥掌柜裱褙最后有独到工序。”
众人皆十分好奇,“什么独到工序?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