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刚才还有些沮丧的某人咧嘴一笑,伸出手指头,纠正道:“刘老头,去掉小字,俺就是大人。”
“好好好!”
刘老汉咧嘴笑笑,粗大的手掌伸出,揉了揉孙子的头,又躺了下来,美美抽了口烟,烟气儿从口中喷出,轻飘飘上升,悄悄融入雨幕中。
只是老叟的那笑眯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锋芒,冰冷又狠厉,若是今日冬生因为此事沮丧颓废,甚至积郁成疾,他刘老汉说不得今晚就要去小石镇的散散步,敲敲那几个老不死的棺材板了,看看他们的身子骨还经得起折腾不!
心念闪动不过瞬息,刘老汉安抚了孙儿的情绪,也将手里的烟蒂随手扔进了小院的篱笆里,拿起小桌上的烟杆子,又放了些烟丝进去,也不见他拿出打火机,手指头在烟头上一撮,一丝火星在烟丝上亮起,点燃的烟气绕着弯向上飞去,刘老汉随即美美吧唧了一口旱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嘴上感慨道:“果然,还是这旱烟的劲!”
虽然这一手在刘老头看来就跟吃饭喝水撒尿一样简单,却是把从未见过如此的冬生儿看神了,面带惊讶之色的冬生,快开口道:“什么情况?刘老头?!你咋还变起戏法了!?”
“呵~”
扯扯嘴角,骄傲得像一只公鸡的刘老汉抬着头看着空,一副快来求我的样子。
见状,冬生也是抿嘴一笑,乐呵呵开口道:“哎呀,刘大爷!您就说道说道呗,你孙子都快眼馋坏了。”
刘老汉也不回头,继续四十五度仰望空,小嘴里砸巴着旱烟,酸溜溜说道:“也不知道是谁,隔三岔五就往姓庞那老小子家跑,说啥想看看武道是啥,啧啧,我看呀,再过几,我的孙子都得改姓庞了。”
“哎哎喂!冤枉呀,大的冤枉,我那就是好奇,你看你,一把岁数了,还和你孙子计较,是吧!”
冬生眼珠子一转,赶紧解释道。
“哼!”
吧唧着旱烟,刘老汉用鼻孔回应着自己孙儿。
“好啦好啦!刘大爷您就甭和我置气了,给俺说说呗,这是俺家的拿手好戏吗?”
冬生眼里冒着星星的说道。
斜了他一眼,刘老汉切换姿态,散懒又躺下,微眯着眼惬意抽着旱烟,嘴上漫不经心说道:“你真想学呀?你知道的,庞黑娃子那小子比你可顽劣多了,他都受不了哟。”
“你是俺孙子,身子骨怎么样,俺可是一清二楚,虽然咱们家也是乡下把式,但是也不比庞家的差多少,你真想试试?”
说完,刘老汉将目光看向别处,不再看着自己孙儿,他怕自己不忍心,害怕自己心软,以至于规劝自己孙儿放弃,偏向别处的脸庞也隐隐约约浮现一丝患得患失。
“好!爷爷我想学!”
身旁,少年坚定的声音传来,刘老汉飞转回头,惊讶说道:“不再考虑考虑吗?真的很累很苦噢?而且还会很痛噢?孙子你要不再考虑下?”
刘老汉有些心软。
“不考虑了!我要学!”
冬生目光越坚定。
“真不考虑啊?”
刘老汉是真没想到,自己孙子居然马上答应了,本来还以为自己孙子会放弃,然后自己劝几句,给个台阶这事就算了,以后老兄弟们问起,也能有个说头了,结果没成想,这小子直接满口答案,这可把刘老汉难住了。
“你不会想反悔吧?”
冬生见刘老汉迟迟不回应,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怎么可能!我刘老汉是那种人嘛,你这臭小子,人小鬼大,一脑子里都想的啥呀!”
刘老汉色厉内敛的说道,就是那心虚的眼神有些飘忽。
“行吧,是我错怪你了。”
双手一摊,冬生无奈说道。
“爷爷,你那准备咋教我啊?咱们家又是啥武道哇?咱们啥时候开始啊?爷爷?爷爷你怎么不说话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兴奋在院内是不是响起,伴随着刘老汉时不时的叹气声,看来这位老人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不想孙儿接触的东西,却要自己亲手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