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什么?兔崽子算计到你老叔头上了。”
“常年打雁,今天却让雁把眼啄了。”
傅友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直接跳起来破口大骂。
他刚命人把自己管辖京卫里,所有的火药,铅丸,炮弹等物品全部运送到神机营去了。
忙完后终于坐下喝口茶。
属下来报,他儿子被蓝太平扣下了,说是要随军北上建功立业。
跟他一样气的跳脚的,还有一众淮西老将。
当然最气的还属颖国公傅友德,定远侯王弼。
他们俩刚刚四处奔波,联系这些淮西勋贵们,让他们出人出力。
蓝太平之所以选他俩,是因为在最短时间内能办成这事的,也就这两位老叔的威望够。
而且作为蓝玉的老上司和老部下,他俩自然尽心尽力的为大侄子办事。
临了呢,还巴巴的,让儿子把最精锐的士兵给他送去。
因为大侄子说了,这事要保密,只有自己人才信得过。
天可怜见,这俩老叔是丝毫没怀疑,直接就让儿子亲自去办了。
结果呢,人家直接连儿子也给拐跑了。
这就好像是自己大侄子结婚,做叔叔的出彩礼,婚礼举办也是尽心尽力操办,临了现新娘子竟然是自己闺女。
这小子嫁妆、彩礼一起端走,你说气不气人吧。
“这兔崽子,心眼子太多了,把咱们卖了,咱还得给人家数钱。”
中军都督府大堂,傅友德骂道。
王弼则脸色黧黑,愤愤地说,“他爹蓝玉,可没他这般心黑啊!”
“谁说不是呢,我蓝玉兄弟那对咱们是没话说。”
景川侯曹震也附和道。
他们一群当爹的,都是来找蓝太平要儿子的,结果来到这却都扑了个空。
“咱们抓紧去军营拿人,这群兔崽子上次搞兵谏就瞒着咱们。我当初还纳闷俺家那小子有出息了,现在看来也是蓝太平忽悠的。”
长兴侯耿炳文嚷嚷着就要出门去。
“对,去晚说不定他们就跑了。”
“抓紧去,上战场可不是儿戏,弄不好出人命啊。”
这群淮西勋贵七嘴八舌的边说便要出门。
“都给我闭嘴。”
傅友德大喝,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看着他。
“你看看你们那副德行,整个大明都是淮西子弟打下来的。现在去塞外打个鞑子,有什么好怕的?”
“怕你们儿子没上过战场,会有意外?”
“话说回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别人的儿子不是儿子?况且这是去打鞑子吗?这是去救蓝玉。”
傅友德脸上的伤疤抽动。
“晋王现在封锁嘉峪关,鞑靼和瓦剌集结大军围困罕东,他们竟然默契的联起手来要彻底消灭大将军蓝玉。”
“为什么?”
傅友德盯着众人问道,“因为只要蓝玉一死,陛下就能重新掌控兵权。因为蓝玉一死,明军元气大伤,从此再也无法威胁蒙古草原。”
说到此处,傅友德神情落寞,“因为蓝玉一死,咱们淮西集团就是砧板上的肉,任陛下宰割。”
“啊,老国公此话当真?”
耿炳文震惊道。
“呵,太平就知道,你们有些人会心存幻想,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王弼沉声说道。
耿炳文闻言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