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要不试一试?我帮你绑。”
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打自己脸的机会。
&1dquo;那好吧。”她转过身去。
他的动作轻柔,像对待文物一样小心翼翼,生怕扯痛她。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丝,又一缕一缕将它们轻轻抓起,半拢到脑后。
炙热的阳光洒进车里,空调的冷气抵消了暑热,只留下灿灿光华。她侧着身子,而他头微微低垂,专注着她的三千青丝,温情似水,从他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一时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古有夫婿执黛为妻画眉,今有戎装铁骨为爱绾青丝,当你的钢枪拂过我的秀,百炼钢亦能化为绕指柔。
&1dquo;好了。”他似乎满满的成就感,还顺手给她后面拍了张照片给她看,&1dquo;不乱吧?”
吴婳一脸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摸头,居然&he11ip;&he11ip;真的被他做到了,还是个蝴蝶结!想不到被打脸的是她!
周启骏你牛啊,开得了战机,绑得了马尾!数据线绑头,大概也就只有他才想得出来了,堪称鬼才。
她呵呵笑:&1dquo;不乱,挺好的,手艺不错。”
他听了微微笑,挂挡重出,开了一段路,他问:&1dquo;你刚才路上怎么了,脸色苍白,手抖,是低血糖吗?”
吴婳脸上的笑意渐渐落了下来,看着他一脸关心自己的样子,她心里就格外难过。
你差点就当爸爸了啊,周启骏。
她在心里默默说着,怕他看出她的异样,把头微微偏向窗外,说:&1dquo;我有些晕血,现在没事了。”
幸好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她还怕自己情绪绷不住,触景生情把陈年旧事说出来。
那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已经被规划成了他用,但还没有拆除,地面上还画着一个一个的框,难为他找到这样的地方。
周启骏把车子开过去停好,把驾驶座让给她,两个人互换位置。吴婳上去以后位置都调了好一会儿,放了靠垫又太高,不放又没有安全感,着实纠结了一阵。
他终于看不下去,狠心拿走她的抱枕,说:&1dquo;你总不能以后走到哪里都带个抱枕吧?”
她是这样想的,而且她什么车也不想要,就想买下那辆教练车,感觉换辆车就没手感。
不过看他的表情好严肃,她又有点怂不敢反驳,只好苦哈哈的作罢。
但是她很快又意识到一个的问题,教练教的时候是让他们看车上的特定位置的,在哪个位置看到哪个标志以后就打方向盘倒车,可是现在他的车并没有这些标志,而且方框也没有杆子,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意外不是压线那么简单了,离那个指定的框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启骏默默叹了一声气,真是个小笨蛋,这水平还考啥驾照,不如帮她请个司机算了。
当然作为一个有着极强求生欲的男人来说,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除非他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他耐着性子说:&1dquo;没事,不急,陌生车有个熟悉的过程,重来一次。”
吴婳深吸一口气,可是还是没有成功倒进去,修了好几次方向盘,还是横跨两个车位。她不禁开始找理由为自己开脱:&1dquo;你的车上没有特定的标志,叫人家怎么倒呀。”
&1dquo;除了教练车,生活中哪辆车有标志?哪个司机指着标志停车?那种教学模式本身就是错误的,那就是纯应试教育。”
吴婳嘴上不说,心里吐槽他莫不是比教练还能耐。
他说:&1dquo;你先下来,我教你别的方法,不用看标志就能一把倒进去。”
她乖乖下了车站到一旁,看看他是不是有他说的那么本事大。
他把车窗全部降下来,边开边说:&1dquo;你注意看,先把车开到与车位垂直的路线上,然后看准你要停的那个位置,往前大概四十五度角方向开出一辆车的距离,方向盘打死往后倒,等一侧后车轮进框,边倒边慢慢将方向盘回正,看两边后视镜,修正一下方向,然后就不要再动方向盘,倒到指定位置,停好熄火,就这么简单。”
吴婳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确实是一把倒进去的,而且车身几乎和两边的边框线平行等距,堪称完美。
&1dquo;来试一试。”
他从车上下来,戴着墨镜,一副严厉教官的模样。
她当然没有学的那么快,但在他的不懈努力与鞭策下,还是有所进步,至少有两次是两把倒了进去,并未压线。
日头毒辣,他站在车外指导她,后背湿了一片。
她说:&1dquo;快上车吧,我大概掌握要领了,你在车上指导也一样。”
他默默上了车,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教学起来还真担的上&1dquo;严师”二字。
&1dquo;对对,方向打死。”
&1dquo;方向回晚了。”
果然如他所料,没能倒进去。
&1dquo;重来。”
&1dquo;要不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她弱弱地提议。
&1dquo;你才练了多久就要休息,明天就考试了,还不抓紧时间。”
她认命了,这个前男友,比驾校教练严厉一百倍。
迫于他的威严,她真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也不算太笨,终于终于有一次居然被她一把倒了进去,虽然车身有些斜,但没压线,考试的话就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