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仪一进来就见殿里安静得很,她一脸纳闷地在阿知身旁落座。
她见阿知板着小脸十分不解问:“这是怎么了?”
周修仪可不认为阿知现在的不开心是因为皇上昨晚留宿了玉宁宫吃醋闹的。
这么久下来,她早就看清楚了,
阿知和皇上之间,皇上才是那个先动心的人,
至于阿知,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压根儿就没开情窍。
阿知紧绷的小脸神色渐缓,轻轻摇头,“没事儿,只是昨夜看话本子睡得晚,太困了而已。”
周修仪闻言不再多问,不过她不用想也知道,
昨天在淑妃的生辰宴上出了那样的事情,这摆明了是有人有意为之,昨夜阿知回了宫恐怕就是在查这件事。
可阿知却是在想另一件事,
昨夜芙蓉给她把过脉,不是滑脉。
阿知当时的心情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觉复杂得很,
她既希望自己有孕,
阿知孤身一人,要是在这世上能有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人,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阿知也怕,
她怕自己护不住,
如今因为皇上的宠爱,满后宫的人都盯着她,
她亲眼见过林氏的孩子是怎么没了的,
虽然林氏可恨,但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却是无辜的,一条小生命当时就那样没了。
请安结束,阿知刚回披香殿太医就来给她请平安脉了。
阿知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昨夜芙蓉说过,她如今的情况也有可能是怀孕了,但是月份太浅,所以她看不出来。
可是宫里的这些太医个个都是医术了得的人,或许他们能看出些不同。
怀孕这件事非同小可,阿知也不敢大意,所以太医过来她也没有借口推脱。
“李太医,本宫的身体可有大碍?”
李太医低头恭敬道:“淳贵嫔娘娘身子十分康健。”
李太医说完又叮嘱了些平时调养身体的老话,芙蓉在旁边一一记下。
等太医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苒玉和芙蓉。
今天是她们俩当值,两人见自家娘娘在想事情就安静的在旁边等着。
好一会儿后,阿知拧眉看向苒玉,“苒玉,我的月事晚了几天?”
“回娘娘的话,晚了六天。”
这种事苒玉一直都记着,
在怀疑娘娘有孕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算了算娘娘的日子,
也是因为确定晚了这几天,她心里才会有这种猜想。
娘娘的月事一向都很准,这半年来每月前后左右相差从不会过两天。
“娘娘,许是月份太浅,滑脉不显。”
芙蓉轻声道。
阿知轻颔,“只能如此了。”
阿知可能有孕这件事,对着外人是决不能透露半个字,
但对近身伺候的苒玉她们四个,阿知却没有瞒着。
她的吃穿住行都是由她们四个人经手,虽说她们几个平时也稳重小心,可有孕妇人到底与平常人不一样。
什么东西该吃、该用,什么东西不该吃、不该用,都要小心。
阿知让苒玉将芜香和绿莜叫了过来,两人听罢都是一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