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辉看着关闭的院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献出一半家财,反倒适得其反。
他想带着家人继续跪求,又觉得被人指指点点,实在是颜面无存,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说乔家人上门赔罪,偷偷过来观看的薄经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而出。
“乔家主不要在这跪着了,还是回去收拾细软,带着族人去下面的村子,安安心心的做个乡绅吧。”
薄经纶居高临下看着乔瑞辉,眼中全都是轻蔑。
“薄公子,老夫已经知道错了,你向仙师大人求求情,饶过我们一回,哪怕让我们做寒门都行啊。”
乔瑞辉还想垂死挣扎,希望保留一线生机。
“仙师大人说的没错,到现在你还不知道错在哪,真是连做寒门的资格都没有。
让你们乔家成为乡绅,已经是仙师大人法外施恩,不要不懂感恩,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薄经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背着手飘然离去。
先是叶千帆,又是薄经纶,都说出同样的话,令围观的人不明所以,不知究竟有何深意。
白家是槟城第二大门阀世家,在朝中有人为官,势力不可小觑。
白家少爷白玉华也在围观的人中,他匆忙返回家中,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白济生。
“具体就是这样,孩儿在路上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他们究竟是何意,还请父亲责罚。”
白玉华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复述一遍,然后等待父亲的训斥。
“你的天赋不如薄经纶,理解不了仙师的深意,又何错之有。
你要谨记,以后莫与薄经纶争锋,一定要想方设法得到仙师的赏识,就足矣了。”
白济生没有像往日一样训斥白玉华,而是一声长叹,语气中颇有不甘。
“孩儿让父亲失望,是孩儿的过错,必然加倍努力,绝不在…。”
白玉华脸胀得通红,觉得让父亲失望,是天大的罪过,一定要更加努力读书明智才行。
“你不必如此自责,天赋是后天改变不了的,你只要记住为父的话就可以了。
你以为仙师今天只是针对乔家,那样就大错特错,实则是另有深意。”
白济生挥手打断儿子的话,目光深邃的看向外面。
叶千帆要是在这里,一定负责任的告诉白济生,他想的太多了,哪有那么多深意,就是装一把而已。
“仙师大人的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好好琢磨,能琢磨出多少是多少,下去吧。”
白玉华听到父亲这么说,心中郁闷的不得了。
叶千帆有什么深意,父亲直接说多好,卖什么关子,装啥大尾巴狼啊。
白玉华只是敢在心中想想,绝对不敢表现出来,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答应,自己琢磨去了。
同样的情形,也出自于其他家族,基本上大同小异。
这些家族的继承少爷,全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把把的薅头,就是想不出其中的深意。
莫家少爷莫问天不光名字起的酷,脑回路也跟别人不一样,最主要从来不把脸面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