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但终究没说,只谦卑地鞠了一躬。
樊漪灭了烟,说:“你看我可以,但是不许看她,否则我挖你眼睛。”
岿凉:“少爷请放心,我只是确保您的安全而已,涉及到具体的画面,我蒙住眼睛了,没有看。”
岿凉是个很诚实的人。他说没有看,那就是真没有看,樊漪放松了一些。
“不过,少爷,我依然有个疑问。”
岿凉开口,“记得您在年少的时候,曾对‘这种事情’有阴影。”
樊漪:“不光是年少,我到现在依然有阴影。”
岿凉:“可是您昨晚分明和那位小姐……”
岿凉看了一眼樊漪脖子上的抓伤。
樊漪有点不自在,说:“……她想要,我总不能扫她的兴吧?”
岿凉:“可是……”
樊漪:“我戴了耳机,听了一些电子乐和说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脑子里的旋律,所以……熬过去了,没有特别强烈的想要作呕的感觉。”
岿凉若有所思。
“如果真的如同少爷所说的那样,或许这位小姐有一天能够治好您的心病,也说不定。”
*
3o2合租房内。
曜澄和斯文正在讨论那个“一夜未归”
的室友。
“你说他去哪儿了?该不会又跑去酒吧里闹事打架了吧?他身上还带着伤呢。”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曜澄回忆了一下:“最后一次见他,就是昨天啦。”
“昨天他本来躺在床上嗷嗷地养伤呢,我喊了他陪我出去约会,他说不去,说下午有约,有朋友喊他出门。”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手机也打不通。”
两个室友开始愁这一次又要去哪家酒吧捞人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樊漪站在了门口。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曜澄雀跃起来,但随即一眼看到门外站着两个白色西装保镖。
斯文在圈子里混,一眼看出来,这是樊氏集团的金字招牌。
樊漪已经换了一身行头。
他不再像离开时的那样,穿一身松垮的街头潮牌T恤,戴一个鸭舌帽,而是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正装,修长的脖颈系了一条花丝巾,双手插兜,以一种男模般修长的身形靠在门框上。
当他锃亮的黑皮鞋动了动,踏进这个屋子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曜澄都觉得这个屋子的挑高不够,框架太小,有种小池容不下大鱼的感觉。
“原来你是樊氏集团的公子,樊漪。”
斯文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即就释然了。
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通通都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