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回家”
二字,舒晚抖得更加厉害,不由向舒天邝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然而易辞洲都了话,老人家也不好挽留,他点了点头说:“路上慢点。”
舒涞早就怂得不敢抬头,他见易辞洲要走,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掀起眼皮瞥了瞥。
而这一瞥,正巧就看到了舒晚露出来的手腕……
他揉了揉眼睛。
那是一块淤红,很小,颜色却醒目。
可这种痕迹,分明就是受到大力掰扯和揉拧之下所产生的。
舒涞正要上前,这时,突然来个护士,一进门就歪着头问:“舒先生的家人是吗?医药费要交一下了,上次存的钱已经不够了。”
不过才半月,刚存进去的一百多万医药费就又不够了,易辞洲看着床上吊着一口气的舒天邝,眼底一沉,这无疑是个堵不住的无底洞,钱哗哗地砸进去,却看不到一丝起色。
但他脸上依然带笑,淡然点了点头,“好,我去交一下。”
易辞洲前脚刚走,舒涞就大步上前,趁舒晚没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舒晚一惊,“舒涞,你干什么?”
舒涞没理会她,将她的袖子撸了上去,那一瞬间,手腕上的红色淤痕清晰可见、令人瞠目。
“卧槽?”
舒涞大惊:“易辞洲那个王八蛋打你?”
舒晚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淤痕。
她一愣,回想起那天夜里易辞洲跟一头疯醉的猛兽一般,不由地将衣袖往下拨了拨。
她漠然说道:“没有。”
舒涞回头看了一眼舒天邝,见他已经半睡,低声道:“姐,我可告诉你,家暴是违法的!你可以报警!”
“他没家暴。”
“那他……?”
舒晚阖了阖眼,没说话。
舒涞倏地愣滞住,反应了两秒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哦,这样……姐,你们是不是5o度灰看多了,还喜欢玩这些?呐……挺激烈的。”
舒晚根本不想理睬他的胡言乱语,她冷漠地说道:“舒涞,我警告你,少给我惹事,之前你欠的赌债已经还清了,再出幺蛾子,谁都保不了你。”
舒涞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把那批芯片材料的成本降低了一些,质量也还说得过去,易辞洲就这么给我搞黄了……”
“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舒晚不耐烦地打断他,“那是国外公司的大订单,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
舒涞急吼吼道:“不是……我这不也是着急心切,想赚钱好好赡养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