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月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手指攥得发白,怔怔望着宋鹤延,一时之间不知该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自嘲,还是为他爱上她人难过。
更何况她贵为太后,却要封青楼妓女做公主,朝堂民间该如何议论?
天家威严何在?
苏洛月闭了闭眼,压下心脏的涩痛:“若我不同月呢?”
宋鹤延淡淡拱手:“那就恕宋某无能为力,帮不了您和小皇子了。”
他转身要走。
苏洛月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竟是当初自己爱慕的少年。
苏洛月没能压住情绪,嘶声喊道:“宋鹤延,我还记得你说你若为官,必定清正廉洁净俗尘,可如今你满口利益,还要娶妓女为妻?”
“你对得起那个时候的你自己吗?”
宋鹤延转回头来,嘴角的弧度满是讽刺:“那个宋鹤延,早死在宋家被诬陷满门惨死之时了。”
霎时,苏洛月喉咙像被什么狠狠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只听宋鹤延字字如刀:“更何况轻轻姑娘不像某些女子贪权附势,当年宋某遭难,若不是她,我也成不了太傅,活不到现在。”
贪权附势这四个字,如满是倒刺的长鞭,用力抽在苏洛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