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所未有过的脆弱和迷茫。
“常桉……我回不去家了。”
我的声音在闷闷的,带着自弃。
常桉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抚。
“娘娘,会好的,这些苦都会过去的。”
我在常桉一句句的安抚中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我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常桉备好饭菜守在我的床边。
见我醒来,他一遍伺候我洗漱,一遍絮絮叨叨讲我睡晕过去的这十多个小时里发生的种种。
沈千瑆联系了她的父兄,恰好她的父兄常年在外征战,救过一个西南巫医如今正在军中当军医。
知道沈千瑆被人下蛊命悬一线,连夜送了巫医进宫。
巫医进宫恰逢沈千瑆蛊毒发作,顾北辞守在她的身边差点砍了老太医,直到巫医进宫两针下午让蛊虫重新陷入了沉睡。
巫医说那蛊虫是西南虫疫的漏网之鱼,没在人体内发作一次,便痛苦一次,直到中蛊之人痛死过去。
常桉说到这儿时拧帕子的手都在抖。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常桉的手安慰道。
“没事儿,顾北辞不会不管沈千瑆的,只要还有的救就不用怕,怎样的苦我没吃过,不要担心啦。”
常桉抬着头,双眼猩红的看着我,眼底痛苦蔓延。
“巫医手中有解药,只有一颗,正命他弟子送来皇宫,娘娘……”
我愣住,我知道,二选一永远不会有人选我。
我强颜欢笑,尽量压下心中的慌乱。
“没事儿,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吗,万一我就是那个天选之人,能熬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