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妍微微叹道:“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想法不一样,可婚姻不是儿戏。你在疗养院跟我说你对韩时一见钟情,想和他结婚,那之后你们分隔两地,好感还存在吗?”
“存在啊,一见钟情刻骨铭心。我没过问婚礼的事,是充分信任他做的安排。”
姜舒意为了让母亲放心,不遗余力夸赞韩时。
李雪妍听得露笑,又隐含担忧:“现在社会开放,女孩子遇到合心意的男性不会扭扭捏捏。韩时家世能力无可挑剔,又年轻英俊,身边围绕的女孩多,你要对他上点心才是。距离婚礼没几天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后天……”
姜舒意把最后那个“吧”
字咽回肚里。
李雪妍点头说:“我和你爸明天回昆山,你姥爷摔了一跤,手腕有点骨裂,我们要回去看看。”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我说?”
姜舒意瞬间紧张起来,“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
“下床的时候没站稳,手杵在床沿上扭到了,没伤其他地方。”
老人的事李雪妍很少和女儿说,年轻人在外打拼不容易,知道后除了担心也帮不了什么忙,一辈照顾一辈,都是这样过来的。
姜舒意和她想的不一样,立刻给疗养院打电话。
通话长达二十分钟,挂掉电话她神色低落。
李雪妍轻抚她后背:“看姥爷不急这一两天,等韩时回来你们一起来昆山,韩老爷想孙子了。”
晚饭后,老两口疲倦先去睡了。
姜舒意倒了半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小雪糕安静地趴在她身旁,陪主人享受夜色糜丽。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行动自由,精神轻松,想干嘛干嘛。
二十几岁不会想老来孤独,病痛缠身要怎么办,现代趋于完善的医疗体系,康养机构已逐步替代“养儿防老”
这个过去式的口号,从那个时代走来的老人还是觉得子女无可替代。
婚姻家庭是子女成熟独立的信号,没有得到这个信号,父母始终难以放心。
家里逼与不逼都会给适龄青年带来压力,姜舒意不是无心无情的人,反而敏感性出常人,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亲人能让她偏离想法去迁就。
氛围壁灯伴随时钟缓慢变幻光晕,圆几上的手机持续震动。
她放下高脚杯,接通电话。
闺蜜宁苏来召唤:“宝贝儿,出来坐会儿,好久没见你了。”
“下次,我爸妈在家。”
姜舒意压着嗓音说。
“叔叔阿姨回国了,玩得开心吗?”
“开心,我爸对摄影产生浓厚兴,拍了几百张照片。”
宁苏哈哈笑道:“姜叔叔有没有向你取经,你可是时尚摄影界大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