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她沉吟,不知道韩时想表达什么。
“你觉得呢?”
原来是尊重询问,如果不驻外那就要住一起。
她无法想象和韩时朝夕相对是什么画面,不能太像陌生人,也无法像夫妻那样共处,会很尴尬。
“项目都在国外,你回国处理方便吗?”
她已经很委婉了。
韩时有十几秒没说话。
彼此的呼吸声混合河风声过度这无言的沉默。
“你不希望我回来?”
韩时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平淡地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没有不希望。”
姜舒意说,“爷爷怕你沉迷工作疏忽家庭,但我们的情况和他想的不一样,不是吗?”
“是,不想改变吗?”
“改变什么?”
“距离,亲疏。”
韩时说得很明确。
这下轮到姜舒意沉默。
她能听懂这两个词,却不知道韩时为什么想改变目前的状态。
如果一直维持现状,她能接受形式婚姻,彼此是合作关系。
如果打破平衡她会感到压力,没有做好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生活的准备。
这是一种心理障碍,因此无法对他做出回应。
最后,韩时结束沉默:“我再考虑一下。”
“嗯。”
情绪莫名低落,她的声音有些闷。
以为韩时会结束语音,他却问:“你在昆山待几天?”
“五六天吧,想多陪陪两个爷爷。”
姜舒意说。
“谢谢你帮我尽孝道,五六天时间不算长,但肉丝失去照顾会不会与世长辞?”
与世长辞这个词用得巧妙,姜舒意想到那颗野草情绪得到缓解,声音提亮了些:“肉丝是你的食物,还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啊?”
“不矛盾。”
韩时一本正经地说,“在我收割它以前,它是独立个体。”
“很像万恶资本家看准收购目标后说的话。”
姜舒意尽量表现得轻松。
韩时笑了下:“我是善良的资本家。”
“是吗?”
“毋庸置疑。”
两人同步叫聊天,一人表演叫独角戏。
在这段闪婚的形式合作中,韩时表现出的尊重主动包容与外界所传的高傲冷漠大相径庭。
身为当事人很容易产生错觉,觉得他在乎。
当他本人站在面前,难以忽视的差距又会让错觉四分五裂。
割裂感很强,像坐云霄飞车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