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一个挨了刀,一个挨了枪,从不同位置的创口里流出暗红色的血液,却没有一个倒在地上,他们都好似不知疼痛一般缓缓的抬起手臂,又一次朝着宁随远和季珩迫近过来。
“还他妈挺坚强。”
季珩咬牙,眉间尽是嗜血的狂热。
宁随远:“他们——”
“喂,帮我做个证,我是正当防卫。”
季珩短暂的说,他将那只全息记录仪塞到宁随远手中,随后如同猎豹般扑了出去。
宁随远紧捏着运作的全息记录仪,死死的盯着季珩的动作。面对季珩的摧枯拉朽,那两个家伙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双双被拧断了颈骨,头颈分离之后,那两个家伙才像是真正的死尸一样躺倒一动也不动了。
季珩站定,剧烈的喘,易感期的a1pha通常都是能静则静,情绪波动会令他的a1pha激素水平异常高涨,他抬手扶了一下额际,觉得颅内血管都在“突突突”
的搏动着,胀痛不安。
烦躁,狂怒,全身的细胞都在嘶吼着咆哮着,想要找一个泄点。
这时宁随远奔了过来,用力的挽过他的手臂:“走!”
季珩没有过多的反抗,就这么被他拉着亦步亦趋的前行,宁随远又一次听到了属于城防队的急促脚步声,枪响就像是深海里散开的血雾,吸引了鲨鱼群争先恐后的围捕,他不能让季珩这样面对城防队和姚伟。
街对角有一家门面不大的旅舍,粉紫色的招牌花里胡哨老不正经的,宁随远也顾不上许多,拿出自己的住民证塞给柜台:“开一间房!”
“上楼左拐第三间。”
柜台收了钱塞给他一张房卡,八卦的瞄了眼两人紧紧挽着的手:“友情提醒啊,城防队的人还没走呢,动静小点儿。”
话音未落就被季珩抬腿踹了一脚桌子,那桌子差点儿没被掀翻,柜台那人骇了一跳,后仰着哆嗦道:“脾气咋那么大——”
现在的季珩就是个行走的炸药包,一点即爆,宁随远生拉硬扯的将他拖上楼,刚刷开房间门,他就被季珩反客为主了。
房间里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因为面朝北,阳光难以射入,阴暗无光,绝对算不上舒适。可a1pha却仿佛管不了那么多,急躁的踢上门,蛮横无比的将宁随远拽到床畔,狠狠的推搡。
这一推力道不小,宁随远身量轻盈,当即倒在了那张“嘎吱”
作响的弹簧床上,他方支起上半身,a1pha却又急不可耐的压上来,彻底被激素支配的季珩眼眶微微泛着血色,他比之前更加强势,力气更大,宁随远踢腾了两下被空气中那股冲鼻的酒气刺激的手脚酸软,意外的竟然反抗不过,被翻过身来,反剪了双手按在腰后。
“喂!”
宁随远吃了一惊,急切道:“你做什么!”
a1pha不理会他,似乎被他不肯罢休的反抗激的更加恼怒,兀自解开腰上的皮带,三两下将他挣扎的手腕捆住,一抽束紧。
“你什么疯!季珩!”
宁随远的嗓音颤了一下,咬牙呐喊:“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倏地全身僵硬,因为季珩从后方沉沉的覆盖上来,高大的身形宛若一座小山,贴着他后颈柔软的腺体呵出一口湿润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