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的神经本来就紧张,季明枝这么一喊,她更担心:“嗯?”
虽然有点儿犹豫,但季明枝还是问了这千分之一的可能:“你……是不是跟祁则已经和解了啊?”
这下时梨不止是体会到了季明枝下楼见任子超时的心虚感,时梨现在甚至感觉到了季明枝背着她跟任子超和好时,她给季明枝的压迫感。
时梨觉得自己有点儿喘不上气,僵硬地替自己辩驳:“没,没有啊,你干什么这么问?”
季明枝问她:“你今天去的酒吧是祁则的吧?”
时梨:“……”
“其实看照片的时候,我觉得上边的装修很眼熟,还有后半截露出的英文字母跟祁则酒吧是一样的。”
季明枝合理猜测,说得有理有据,“你今天……”
“我……我今天就是去他的酒吧取车的。”
时梨赶忙反驳,“上次走的时候我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真的?”
即使长进如她,一遇到祁则的事情,时梨又本能地还跟原来一样,想撇清两个人的关系:“真的!”
可惜了季明枝的好记性:“可你今天来的时候没开车。”
别墅里有专门停车的地方,不至于停在路边,何况时梨之前说的话漏洞百出,如果真的是开车来的,她又怎么会觉得冷。
时梨沉默了。
时梨明白了什么叫打脸只在一瞬间,什么叫惹火上身难解释,但凡她在拍照片的时候用一个背景虚化,但凡她在为祁则担心自己跟季明枝吵架在别墅外边等她心软的时候想到是祁则才让她现在没有开车的。
时梨眼皮跳了下,知道瞒不下去:“我今天确实是遇到祁则了,因为任子超的事情,那会儿他担心我情绪太激动,送我来的。”
“那刚刚你在外边?”
“也是跟他一起。”
时梨停顿几秒,“他觉得我跟你会吵架,我又没开车过来,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就回不去了,所以……”
季明枝接上她的话:“所以就是……你们确实和解了,是吧?”
时梨静默了两秒,她不明白季明枝怎么就那么想让他们两个人和解。
“你们在外边的时候,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季明枝追问她,道,“比如,当年到底为什么忽然出国?比如,为什么那么久没点儿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