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滕王看,滕王偏要抻头看,又挑了眉,笑着凑在十六郎耳朵旁边说道:“放心,不是来跟你抢你的小马驹的。”
十六郎依旧没有放松戒备:“那是来干嘛?”
“我是来。。。”
话没说完,身后又是飒飒踏踏的马蹄声,这马蹄声跟主人一样利落,毫不拖沓。
裴戎翻身下了马,又穿回大理寺黑色公服,脸色阴郁像笼了浓雾,雷厉风行地往里面走。
滕王挥舞着胳膊,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早啊~裴少卿。”
裴戎脚步顿了一下,没理滕王,加快了脚步,带着风的步伐中,十六郎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怒气。
十六郎疑惑地转向滕王:“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滕王耸耸肩,一脸无辜:“我没有啊。”
十六郎还没等挪步子,滕王就率先往寺里走,边走还边用贱兮兮地声音呼唤:
“裴少卿~你慢点走啊!等等本王嘛!”
裴戎一路穿过司正堂,来到议事厅,迎面遇上主簿带着几个捕快,几人见到他,面色一顿,有点尴尬,还有点震惊,直到人走过去,才想起来行礼。头还没抬起来,又见滕王三步并作两步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追他。
。。。怎么都追到寺里来了?!
前日谪仙楼滕王睡了裴戎的事顷刻之间传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这段事实胜于雄辩‘用人唯亲’的风月事如今正是百官茶语饭后的谈资。
不过大家说的大多都不是滕王的胡作非为,而是
‘难怪裴戎年纪轻轻就能够当上大理寺的副职,原来靠的是这种手段’。
主簿几人道:“滕王殿下有礼。”
滕王插着腰,跑地气喘吁吁,虽没有停下,却依旧笑嘻嘻地回道:“不必多礼。”
看来是心情很好。
裴戎进了议事厅,本来里面还有几个捕快,看他进来,全都躲出去了,裴戎气的一撩袍子,拍桌子道:“都不用干活么!还有没有人在,进来禀报案情!!牧川!牧川何在?!”
扫地的捕快看裴少卿了火,站在门口扔了扫帚,急急说道:“我这就去找他。”
没等牧川进来,滕王先慢悠悠地进了屋。
“呦,裴少卿大早上的,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裴戎不去看他,扭了脸,质问道:“你来干嘛?”
滕王背着手,甩开扇子,笑着反问道:“你问这话可就怪了,我堂堂王爷,哪儿去不了。”
“你愿去哪里我管不了,请你不要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