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再让他跑了!”
裴戎往二人消失的方向一指,几个捕快翻身追了上去。
“你没事儿吧?”
裴戎把十六郎从地上扶了起来。
十六郎摇了摇头,显得很沉闷,裴戎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刚想走,又被问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现?”
“别提了,本来已经抓住他了,因为你,又不得不放了他。”
裴戎其实挺生气,可是没有办法,毕竟现在整个大理寺,还得全靠这个废物鸡李石柳住持,他一旦要是出现什么三长两短,朝廷再派个什么别的人来,便不可能再给他裴戎什么面子,手中查案的权限也会被全数收走,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还是必须要保住他。
只不过有点可惜,到手的鱼肉给飞了。
裴戎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与十六郎交待一下刚才生的事情,他这个人向来惜言如金,所以只挑了重要的来说。
“我们的抓捕行动失败了,阿诗弥安排了一场爆炸,炸毁了他的据点,炸的很彻底,什么也没留下,不过我们的人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对爆炸残留物证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结果不负众望,确实找到了些有价值的东西。”
“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因为我记得你曾经去过他那里。”
裴戎递过一样东西,十六郎拿到手,确实感到有些惊讶。
“。。。这是牌位?”
“的确是牌位。”
“我记得他们家的确有个牌位,就供奉在佛龛上面,那牌位上并没有刻字,当时他。。。”
十六郎垂下眼,改口说道,“当时嫌犯说是他阿耶的。”
“你看是不是这个。”
十六郎将牌位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就是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檀香木的,边缘花纹是拐子龙。”
“那就没错了。”
裴戎把牌位接了回去,“这牌位被爆炸蹦到了街上,被展城无意中捡了回来,现在确认是宣化坊的物证,不过你说的不对,这牌位是有名字的,不过没刻在外面,而是在里面有个夹层。”
裴戎把牌位掉了个儿,底座朝上放在手里,用力向上一推,后面那块木板便被推了上去。
“你看看,这是谁?”
十六郎往里面的夹层上看去,上写着‘奠太长卿陇西李承范’,顿时一惊:“这祭奠竟然是江夏王,李道宗!?”
怎么会是他!?
“我也没想到,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谈及李道宗客死岭南的事情,阿诗弥的反应非常不对劲,他表情非常难受,借口上厕所,然后就离开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