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毒理的腐蚀深入肌底,长此以往,无异于一场慢性自杀。
……
夜风呼啸,弥漫着若有还无的酒气。
霓虹灯下散场的狂欢者扶着墙大笑或是呕吐,涂着劣质口红的女人勾着旅人的肩,谋划着下一场皮。肉交易。
不起眼的巷口,穿着机车皮衣的少年扛着一把机枪,嘴里还叼着一根水果糖。
倍镜的准星里,出现了一行阔步行进的人影。数量不多,也就四五个。
他们的脊背像是挺的松柏,马丁靴在荒漠的土壤上叩击出整齐的步伐。
即便迷彩裤腿上都沾满了泥浆,看上去就像是刚搬完砖一样,也让人感受到一股威严整肃。
“东南18o°,直线距离8oo米。”
沈眠笙换上易容,“嘎嘣”
一口嚼碎了糖果,摩托车的动声轰然响起。
他骑着摩托风驰电掣,几乎是瞬息之间就逼近了那行人。
他们躲闪不及,也不好贸然作。
领头的是个年轻人,轮廓俊朗又冷硬。他下意识去解腰间的手。枪。
沈眠笙忽然伸出手,在他的胸口极其放肆地摸了一把。
打头的年轻人猝然抬起头,目光凶狠,脸蛋涨红,仿佛对被人揩油这件事非常震怒。
无常觉得这简直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他是不是以为我看上他了!】
于是他抬起风镜,露出一双轻佻的桃花眼,冲对方吹了一记口哨,然后挥了挥手中某件泛着冷光的东西,扬长而去——
“将军,您没事吧。”
那一行人恶狠狠地瞪着沈眠笙离开的方向,急切问道。
领头的年轻人面沉如水,摸索着上衣左襟:“联络器。”
手下惊诧道:“被偷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年轻人摇了摇头,脸上诡异的红晕终于消退下去:“我一会儿就切断和军部的联络,拿你们的做备用。”
手下抬头看了看浑浊的星空:“大过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月神祭祀前回去。”
又有人粗声骂道:“他妈的,迫降到了全联盟治安最差的地方,穷乡恶水出刁民……等天一亮,非得上路不可。”
年轻人没有参与进他们的讨论。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领口,忽然感觉有点羞耻。
对方明明是来偷东西的,他却不仅没有察觉,还想歪了。
要是让那个小偷知道,露出这么副变扭表情的人,居然是严谨理智的军部少将,估计会笑得更加恶劣。
年轻人想到这点,就觉得牙根痒痒。
但敏锐的嗅觉却提醒着他,空气里有着omega信息素残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