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沉瓮、也极为刺耳的一道响声后,出嘲笑的弟子口吐鲜血,向后倒在地上。
其余弟子也纷纷捂住耳朵,道心大乱,甚至没有力气去搀扶那位受伤的同门。
“苍山里面,谁拳头大谁说话。我父亲为教派征战多年,出生入死,先伐雪魔,再讨仙门,我身为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就是能得到更多的法宝、资源。”
冯姓少年看向弟子们的惨状,恶意地笑道,
“这就是力量,你们知道吗?”
有女弟子捂着胸口,强撑着反驳道:“可是莲华师兄他、他支撑苍山大阵运转多年,难道也不是功不可没吗?”
“他?”
花衣少年轻蔑地挑了挑眉,在见到那女弟子模样清秀可人后,缓缓走近了几步,没有再敲响钟摆,
“你们来得晚,还不知道吧?因为他的炉鼎之体,当年苍山剑派被拖累了多少!道法又如何?阵数又如何?他能有今天成就,便是吸着苍山的血。”
“更何况苍山以剑立派,他所修习之道,不过是些虚头巴脑的花架子!”
女弟子又弱弱道:
“可是莲华师兄能十八岁筑基,百岁入元婴,度早已远常人……以他的体质,分明是在创造奇迹呀,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毫无用处!”
冯姓少年又恶劣地一笑:
“当然是奇迹,否则怎么能让玄螭真人迷了心窍,夜夜与他在亢龙峰上厮混,以师徒之名,行双。修之实。他这一身修为,可全是从他那倒霉师尊的身上吸的,各种意义的吸哦……”
花衣少年故意放缓了尾音,讲得眉飞色舞。
女弟子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向后爬了几步:
“我、我不相信……”
花衣少年神色隐有癫狂,衣衫被外放的灵识吹得鼓鼓作响:
“不然你以为他是以何等邪术混上的元婴?要不要我也帮你一把,让你试试以炉鼎之体修行该有何等美妙?”
女弟子尖叫一声,踉跄而逃。
昆仑单手按在腰间,那里有他暗藏的一柄弓刀。
正这时,白眉老者叉着仙鹤的脖子,跌跌撞撞地赶至。
一旁年纪稍长的同门弟子察觉了昆仑的意图,赶忙将他拉住。
“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洪亮的嗓音回荡在广场上方,隐有威怒。
花衣少年收回法宝,不屑地偏过了头,脸上神情赫然写着“是我怎样”
?
同门弟子凑到昆仑耳边,轻声道:
“小师弟,我知道你是莲华的徒弟,你别冲动。”
“那人是见龙峰主的小儿子,平日里就在苍山招摇过市,屡次扬言要莲华师兄做……他的情人。他惯会欺男霸女,在洞府里豢养了一大批姬妾、炉鼎。虽然大家都对他很不爽,但毕竟没闹出过人命,也没人能管,最后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