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进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盖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进卫生间,洗完澡后出来躺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
江挽借着“梦魇”
的劲儿翻身,脱离他的怀抱,背对着他。
苏启无奈的轻笑,伸手拍拍她的被,随她去,又捏了捏她瘦弱的肩头,很是心疼。
第二天,江挽起床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珠宝盒,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老婆越来越瘦了,送个礼物,只希望我的宝贝心情好一些,多吃一些饭,养好身体,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有孩子。】
江挽勾起苍白的唇,讽刺的一笑,她为什么会越来越瘦,仅仅是因为孩子吗?
明明昨天一滴泪都没掉,但脑袋还是像痛哭一场后的昏昏沉沉。
四肢乏力,于是坐在床头不愿动。
很快有人敲门。
“闺女,醒了吗?”
妈妈?
她怎么会来?
江挽听到这声音赶紧回,“醒了。”
同时掀开被子起床,发现被单脏了。
恶露居然还没有结束。
她先去开门,“妈。”
李慧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碗褐色的汤,“都快八点了,你怎么还没起?女婿对你还真不错。”
江挽没直接回到这句话,“我先换衣服,您等等我。”
她拿了家居服去浴室,等出来时看到妈妈把她的脏床单给扔到了地上,并且正在换干净的床单。
她看到江挽就说,“这么大一个人了,血弄到了床上不知道早点起来收拾,这么喜欢赖床。只是小月子而已,我们那个年代别说小月子,就是才生完孩子的女人,第二天都得下床干活,哪儿那么矫情。”
江挽,“……”
李慧把床单抻平,又说,“你老公又不是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人家是金贵的大少爷,要是你把血弄到他身上了怎么办,这会让他触霉头的!你想让你老公嫌弃你?你想让他因为你干什么都不顺?”
江挽本就沉重的心头越发的窒息。
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心想她的父母若是能成为她的后盾、知道她在夫家过得不好随时把她领回家多好。
可事实上,不说把她领回家,她得到的只有抱怨责怪,丝毫不在乎她是一个刚刚流完产的女人。
“妈,能不能不要迷信,女人身上的血怎么就会让人倒霉?”
李慧说着来劲儿了,“怎么没有,就上回你人流回家,第二天你哥晋升主任的机会泡了汤,你嫂子也动了胎气,这些天一直在家养胎,这不都是因为你不懂事跑回家导致的吗?”
“那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
“那是你娘家,不是你一个人的家,你别忘了那房子有我和你爸的名字!”
这是江挽最后悔的事情。
当初买了房后,本只有她一个人的名,爸妈知道后来住,对她嘘寒问暖,给她做饭洗衣服,他们要求把他们的名字也给加上。
江挽一时心软就给加了。
加了后不到一个月,哥哥就来住。
亲哥来住,江挽没有意见,可渐渐的爸妈逢人对外就说这是他儿子买的房。
江挽精疲力尽,“我不想跟你争房子的问题,我现在很累,我想静静的躺会儿可以吗?”
“我也没想跟你吵架,是你嫂子知道你流产后回家心里不痛快。这样,你给你嫂子打个电话,送个礼物赔个不是,我看那项链就不错,你拿去给她,让她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