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典点了点她,心情十分愉悦。话语中的亲近让他十分受用。也不得不感慨。
吕红瑞拿着手机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眉宇间满是凝重。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长……”
曾庆典‘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一把拿过电话。“我是曾庆典……嗯,我马上过去。”
这是有急事了。“马上备车。”
外面车已经随时待命,就等着人上车了。曾庆典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说道:“清越,你也跟上。”
何清越耳朵灵着呢,电话里虽然说的模棱两可,可也听的出来事态紧急。老爷子面色凝重,显得愈心事重重,这个时候也不好多问,跟着就完事。
车子下了山,左拐右拐行走的也越的偏僻。司机车开的很稳,吕红瑞坐在副驾驶严阵以待,老爷子眼睛轻阖,车内氛围十分凝重。
前后都有车护佑,越往前走一路上的关卡越多,明哨暗哨不知凡几,可以说是围堵得密不透风了。
估摸着是进入核心了。几乎是一段路就要停下来审查一番,前后随行的车被拦在了外面,仅有这辆车经过五个核查关卡,车子才在最中心停了下来。
孤零零的一座大庄园,周围上百顷空无一物,视野十分宽阔,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能知道个一清二楚。再加上周围不时地巡查人员,无缝衔接,根本没有一点死角,完全没有一丝可乘之机。可以说这样的地方真的是进来只蚊子都得查清楚是公是母才能放进来。
一行人下了车,何清越跟着吕红瑞都被拦在了外面,只有曾庆典被放了进去。吕红瑞相当自觉的站在一旁,跟周围的警卫一样身体直、目不斜视,完美的融入进去。
这个时候何清越就有些显眼了,周围的警卫们别看各干各的,可是都似有若无的关注着这边,警惕着呢。这个时候做什么都会引来警惕,最好就是别做多余的事,老实待着,只要有点风吹草动,那等着你的就没有好果子。
警卫们身上背着的都是真枪实弹,他们是有权利先斩后奏的,真要是做什么多余的事被崩了都没处说理去。所以像小说里做点什么来突出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做多余的事,轻则也是把你抓走审查。进了那里,没事也得脱层皮。
何清越十分知机,默默的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眼睛一闭,两耳不闻窗外事。
曾庆典就已经是国宝级领导了,能让这样的人物亲自过来还要经过层层审查,那里面住的究竟是什么人,无非就是那小范围里的,都是有名有姓,但却是平常老百姓这辈子也只能在闻联播里见到的人了。
这么想着,一阵刺耳的铃声从身上传来,顿时吸引过来无数的目光。何清越睁开眼睛,也不动。“是手机。”
一个军衔比吕红瑞还要高上不少的中年男人冷硬道:“收上来。”
一边的副手快步上前拿出一个透明的塑封袋,何清越也没做多余的动作,任由铃声响着直接放了进去。眼睛顺势瞥了一眼,是李明权的私人号码,不由得眉头一挑,她和那边有联系,但是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是没有过的,而且通常情况下是李佳茵跟她联系的更多,这个情况显然就是出了什么事,很急。那副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何清越收回目光。
过了一个来小时,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一个人,负责保卫工作的负责人迎了上去。两人耳语片刻又对着吕红瑞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过来跟何清越说道:“你跟着进去吧,别做多余的事。”
何清越点点头,什么也没问。对上来人的目光也不动声色,跟着对方一路往里走,真的是一步一岗,里面来去匆匆的多是穿着白大褂的。
到了一扇门前,何清越以为这是到了正地方。没想到是一个空房间,里面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一板一眼的说道:“请把你身上的所有饰品以及金属物品都拿出来。”
这般的谨慎!
何清越的身上并没有多少饰品,只有耳朵上一对耳钉,还有手腕上的一个翡翠镯子,她都摘了下来放进密封袋里。女人盯着她手上的戒指,何清越一顿,也摘了下来。“这东西对我十分重要,请务必保存好。”
女人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都交上来还不算,女人还亲自上手检查了一下,连头里都没放过,怕藏里什么东西。
检查完何清越除了这扇门,由着先前那人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到了最里面的一扇门前,那人说了句。“等着。”
就进去了,又过了十来分钟打开门,“进来吧。”
里面或坐或立着十来个人,有跟曾庆典一样的老长,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两个一打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中医的人,年岁上也不小了。都围着躺在床上的病人。
“长,何清越来了。”
屋里的人纷纷看过来,目光各异。
“你去看看。”
曾庆典颔,何清越顶着这些目光面不改色的上前。到了近前,看到了这位老人心里就是一惊,这可是国家元级人物了,是历史书上的人物,是推动了历史的亲历者,是关乎着国家震动的一号人物。
可是此时却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她敛下心神,面无异色的查看老人的面色。老人像是察觉到什么,用力的睁了睁眼,也只是睁开了一条小缝。人有意识却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