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末完,千年狐一肘顶在他的胸口鸠尾穴上,同时手急眼快,扣住了他的右手脉门,左手丢掉灯笼,锁住了他的咽喉要害,冷笑道“服贴些,老弟,你不能怪我,走。”
阙彤云正恨恨地死盯着他,他看到这鬼女人眼中怨毒的火焰。阙彤云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会有这一天,我也等看这一天到来。”
蒙面人举手一挥,喝道“把他捆起来,带走!”
崔长春死瞪了一枝花一眼,再转向千年狐,然后扫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好,我崔长春会与诸位再次碰头的。”
阙府的一座大楼下,有几间地底秘室,室壁皆以巨大的青砖砌成,顶部皆是合抱的巨木叠就,如铜墙铁壁,闭上铁叶门,里面的人插翅难飞。
壁上嵌着精工打造的铁扣环,崔长春双手被铁页环所扣住。壁根也有铁环,分扣住双胫。除非他会龙蛇变化,不然万难脱身。
对面是一排虎皮交椅,坐着五个人。中间那人年约半百,五短身材,脸上方下圆,眉心有回字纹,鼻头特尖,有一双带煞的怪眼。
其他四人皆是像貌凶暴的骠悍大汉,一个个象是煞神,看长相便知不是善类。阙彤云,吴五。
两名大汉站在崔长春左右,抱肘而立神色狰狞。
崔长春只看第一眼,便知于世明于捕头找对人了,这位真定之狼阙大人阙定南,果然是太行山巨寇飞豹郝天雄。
飞豹郝天雄冷冷一笑,冷冷地说“好,咱们开始伺候这小辈。”
两名大汉应喏一声,动手撕掉崔长春的上衣,露出满是创疤结实精壮的胸膛.拦腰缠住伤巾,伤巾有药渍沁出。
一名大汉狞笑道“这小子浑身都是疤痕,是闯过道的汉子。”
飞豹困惑地审视着他的疤痕,久久方问“小子,你是哪条路上的?”
他心中在打求生的主意,冷冷答道“过路的。”
飞豹粗眉一挑,沉声道“小子,你少给我倔强。”
“在下本来就是过路的。”
他仍冷冷地答。
“我问你是那条线上。”
他心中一转,冷笑道“你这是算什么?崔某人从未落案,你一个守关官,并非缉盗地方官,狗咬老鼠多管闲事,你敢把崔某送交府衙追问吗?”
飞豹嘿嘿笑,说“原来是个吃黑饭的。”
一名大汉接口说“大哥,须防这小于有诈?”
飞豹不住点头,说“对,当然要弄清楚。小子,你认识吴五?”
他冷笑道“你说那位大掌鞭?哼!看他的长象,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马弁,靠不住,可能是个卧底的贼。”
飞豹一阵怪笑,笑完说“吴五是贼,你呢?”
“我?贼中之雄,有道之盗。”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只因为在下是有道之盗,所以反而被你们这种滥官黩吏所欺。为了一匹马,你们可以置王法于不顾,可以假公济私,可以不择手段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