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亭前面是大方砖铺的地面,正好施展。
阴山老四身材并不高,胖得象只大肉球,灰袍飘飘滚滚而至,赤手空拳似乎未带兵刃。
崔长春退至中心,沉着地说“前辈助袖里乾坤找场面,小可为了救人而闯庄,大家都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不是点到即止,尚请明示。”
阴山老四桀桀笑,怪叫道“哪有那么多废话?你上啦!进了福寿山庄,你还想活着离开不成?少做清秋大梦,把你的平生所学科出来吧,看你能接得下老夫多少招?”
他也呵呵笑,说“如果在下能接下前辈十招,如何说法?”
“你配接老夫十招?”
“十二招,如何?”
他用上了激将法。
“你如能接下老夫十招,老夫从此返回阴山,不再在江湖上丢人现眼。”
“一言为定。”
崔长春欣然地说。
老四一声怪笑,象肉球一般的身躯疾冲而上,怪眼中杀机怒涌;双手一伸,“饿虎扑羊”
毫无顾忌地抢攻,一双巨爪其色灰黑,一看便知练了黑砂掌奇学。
崔长春斜移、扭身、出掌、欺进,一气呵成,迅捷如电,闪过双爪,有掌如刀,向阴山四魔的右肘劈去。
阴山老四在未摸清对方底细之前,自然不敢托大,扭身右爪反钩,用“金丝缠腕”
反制对方的脉门。
“噗”
一声响。崔长春一脚踢在阴山老四的右膝旁,力道千钧。他那一半是虚招,引诱阴山老四近身擒拿,果然料事如神,全在其中.出腿回敬快逾电闪。
阴山老四马步一虚,退了两步,厉叫道“好小子,老夫要活剥了你这狡猾的家伙。”
崔长春斜飘八尺,大笑道“且慢!你输不起?”
阴山老四哼了一声道“老夫输什么?你这一腿,还不配给老夫抓痒,伤不了老夫一毫一。”
他哈哈大笑,大声说“第二招你便挨了一脚,你说话算不算数?在下已经胜了,彼此无仇无怨当然点到即止,你想食言?请艾老前辈评评理、看主人有何话说。”
艾修明不得不说公道话,颜面攸关,只好直说“没话说,你小子赢了这一场。”
“你听到没有?”
崔长春问。
阴山老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服地叫“这不是印证所学,而是生死相拼,这种使巧手段当然不算……”
最矮的阴山老二一跃而出,劝道“老四,算了,这小于机诈过人,只怪你事先没说清楚,怨不了人,沾了衣服也算输,认啦!愚兄替你争口气,退!”
阴山老四无颜分路,气呼呼地退走。
矮老二阴阴一笑,向崔长春道“小子,你我也来玩玩,生死相决,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上吧,看你撑得了多少招。”
崔长春脸色一沉,冷笑道“老狗,你听清了,你一个大名鼎鼎的武林前辈,向在下一个出道不久的后生晚辈叫阵,居然厚着脸皮说出生死相决的话来,你这条老命就这么不值钱?你的声誉身份就是这样唬出来的?你……”
这一顿狠教训份量不轻,把阴山老二挖苦很险上一阵红一阵白.怒火上升三千丈,怒极地厉吼一声.狂风似的扑上,形如疯狂;灵智不清,双掌连环拍出、如山暗劲怒涌,忿极出手志在必得,掌上用了十成劲,恨不得一半便把崔长春打成肉泥,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崔长春心中大喜,智珠在握。他并非狂妄,而是有意激怒矮老魔,人在激怒中不但灵智清,手脚必定不够灵活,犯了练武人的大忌,予对方可乘之机,功力再高也必定大打折扣,容易浪费精力判断错误,稍一失误,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旁观者清,艾修明大叫“小心他的激将法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