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一看,正对上满脸怒容的他,我心跳加,坏了,这次又被抓到一个正着,这回又不知道该怎么罚我了。
没想到他二话没说,一手就将我拽上他的马背,往军营疾驰而回,临走时他回头长啸一声,身旁的阿宝也跟着跑了起来,这马还是听他的。
除了呼呼的风声,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又擅自离开守护的地方,怕他责罚,大气都不敢喘,这么冷的天,我竟紧张得全身冒汗。
他拉着缰绳,侧着身,我转过身子,结果头刚好抵住他坚毅的下巴。
“别动,要不摔死你。”
话虽恶毒,但声音却出奇的温柔,温柔得有点不真实,就在不久前他对我冷若冰霜的呢。
他微微朝我靠近,我甚至能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样清新干爽。
“我不冷。”
“还是那么犟,吃亏的是你。”
说着他突然松开一只手将我搂入怀里。
“都说不冷了,男女授受不亲,别靠那么近。”
我挣扎地想脱离他的桎梏。
“闭嘴!再动扔你到湖中泡几天。”
我再挣扎一会,终于屈服了,并不是因为他的话吓到我,而是我依然很困,而被他紧紧搂入怀中,很舒服,他微微急促的心跳声,也让我在这个黑夜觉得分外安心。我竟然是不舍得挣开他的手,舍不得这久违的温暖。
“醒醒,到了。”
临近军营,他轻轻唤了声,我猛地醒了过来,他松开了手,我赶紧直起了腰,阿宝就在身旁,我一个飞身跃了过去。
回到营帐门前,我找好位置准备站岗。
“进来。”
他说,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乖乖地跟着他回来。
进来后,他静静站着不开口,我有些坐立不安,空气又似乎凝固了,让人呼吸有些困难。
“我以为你走了?”
他突然说。
“我以为你做了逃兵?还拐走我的阿宝。”
“将军,阿宝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我带走它,也只是带走我的东西,不算拐。”
“如果你走了,你就是逃兵!我沧国会严惩逃兵,还会连累家人,我劝你日后不要有这个想法,因为你逃到天边,我也将你抓回来。”
“我虞枫是顶天立地的军中男儿,岂会做逃兵?”
我斩钉截铁地说。
“不逃那就最好。”
说完,他吹熄灯火,营帐顿时一片黑暗,我在黑暗中有点无所适从,我是走出去站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