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抒胸臆,要表现出委屈可怜,更要先制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你提着空酒瓶递过去,意思简单:要是还生气就拿我开刀,砸脑袋砸胳膊都随你。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除非真有暴力倾向的人,于是你看到了对方的犹豫,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要温柔、要撒娇、要由着对方,要有一种轻轻挑弄百爪挠心的感觉。
这样才会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处理当前事情、证明对方的无辜,散开围观群众,再故意留下一点点漏洞为下次见面做准备。
赔偿呀,总要赔偿吧。
这些事情生其实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你就得到了姜野的联系方式。
心满意。
意满离。
而在得到联系方式,有一次见面的机会,再往后展不就是顺其自然……
*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生到这一步的呢?
当感受到扣子被解开,适应温暖的皮肤忽而暴露在空气当中,并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时,姜野还有些迷茫。
他很少会有这种情绪,从小到大,一意孤行、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些词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想去做这件事,那就去做。
没什么原因,就是愿意。
25岁。
比起称为年轻人的18、9岁学生,不能说是初入茅庐了,但也绝对说不上年长。
姜野自认为经历的大风大浪够多,却也在此刻失神。
这是一种绝对称得上不由自主的奇怪感觉。
并且,给予他这种混沌感的人,是个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陌生人。
……也不算陌生吧。
毕竟,从说好赔偿款金到约出来吃饭,再到桌上聊天,这些也不能和陌生人一起。
姜野绷起了胳膊,这具身体打过很多人,实际意义上的,出过血,感受过疼痛,于是,在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异样范围被打破时,他瞬间紧绷起来。
从肩膀到腰再到腿,崩得紧紧的,宛若应激的动物。
这时,他得到了安抚。
像是安抚小猫一样,对方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他的下巴,抚了抚他的嘴唇。
他得到了一个及其温柔的吻。
落在了他的喉咙上。
安慰着他警惕的、想要攻击的情绪,温软的力度渐渐卸掉紧紧关闭的城门,只待攻略城池。
姜野从来没有在短时间内有过如此多的情绪波动,可全程,对方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再温柔不过。
谁能抵抗?
事实上,在这生的前半个小时,他正面无表情地领着江至迩来自己的车队。
以及,在事情生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开的车行等候室不打开空调的时候能这么凉,不依靠衣物的温暖,就只能不自觉从他人身上汲取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