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不过一个指节,却在顶端有三个月牙式的倒刺。
如果强行拔出来,那就相当于二次伤害,伴随着大出血,恐有性命之危。
“哼,小小弩针,虽不足以致命,却恶毒至极!”
朱棣将那东西摔在盘里,心中又气又郁闷,目光再度落到朱高煦身上:“说说吧,为何半夜会出现在太孙房间?”
“又为何要对他持刀相向?”
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日,姚广孝给自己的提醒。
朱瞻基现在太过耀眼,很容易招人嫉妒。
他还说让自己多操心一下家事,难道是在暗示朱高煦有图谋不轨之心?
朱棣的问话已经极尽为委婉,如果按照纪纲所汇报。
是个人都能本能的想到,不对的时间出现在不对的场合,做着持刀相向之事,这不明白要刺杀吗?
但凡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朱棣会毫不犹豫地认为他是刺客。
可是,他还是想给朱高煦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瞬间的心慌,朱高煦却忽然皱巴着一张脸,反倒委屈起来,哭嚷着大叫道:
“爹!这都是误会,儿子是想要保护他啊!”
“昨夜听到有刺客,便出门查看,现刺客朝东宫方向而去。”
“我一路尾随结果跟丢,正好追到朱瞻基住处,担心他有危险,便进去看看。”
“之所以拿刀,那是为了防止刺客突袭做出的准备。”
“谁知那小子非但不领情,甚至将我残害至此……天理何在呀!”
如果不是他现在身受重伤,朱高煦高低得来个撒泼打滚,将自己的演技挥到一个新高度。
“当真?”
“爹,他是我的侄子,我还能杀他吗?”
“我若想杀他,又何必要冒这种风险,用如此卑劣手段?”
这话直接叫朱棣无言以对,不等他细作纠结,朱高煦继续道:“爹,我一番好心结果落得一身伤,您得为我做主吧?”
做主?
朱棣脸色紧绷,怎么个做主法?
他的伤势朱瞻基弄得,难道是要把朱瞻基抓起来,责罚?
先不说朱瞻基也是受害者,而且这本就是误会。
经历次课的事情,朱瞻基没事已是万幸,现在还要让朱棣来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