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洛寒川总是盯着沈浩清不放?
难道,他看到了别的什么?
比如说,自己放在背包里的——
沈浩清的那块玉佩?
童惜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的自己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她会担心洛寒川看到了玉佩后,以为自己和沈浩清分别有块一模一样的,所以本能把它当成了信物?
“方晓儿有她自己的问题,跟我现在和你谈的事无关。”
洛寒川目光如炬,口吻更是严厉如冰。
童惜的眼泪直打转,“我们,要谈什么?或者说,你明白点告诉我,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这样谈的?寒川,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认识浩清哥是很久以前的事,就算过往有些什么友谊或。。。。。。或情谊,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
“所以,你终于承认了,苏童惜。。。。。。。他对你真的很特别?”
洛寒川眼底抹过一丝暗淡的灰色,但很快又被一丝冰冷寒霜所取代。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每个人都有过往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自己可以有,童惜也可以有。
问题是,他的白月光走在越来越模糊的记忆里,就连那一堆破碎的粉末也无法让他对这个心爱的女孩起火来。
他都能放下,都能一心一意只爱她。
而她,为什么不能?
于是洛寒川忍不住偏执,嫉妒。
看似无理取闹之下,他想要的也仅仅只是童惜的一个答案。
“是。”
童惜咬咬唇,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洛寒川的心就像被一颗尖锐的石子敲开,呜呜的冷风鱼贯而入,“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
童惜抹去倔强的泪水,眼中一片坚定。
她不想骗洛寒川,但事实就是事实。
沈浩清是那个玉佩的持有人,也就是当年承诺会保护她,将来会娶她的那个小哥哥。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不记得她了也好,他们永远不会再有缘分也好,但对童惜来说,特别就是特别。
她没有十四岁以前的记忆,天知道在无数个无助的黑夜里,她独自一人依靠着星星点点的画面,守了多少年?
今天洛寒川问她,她不能撒谎。
明天洛寒川再问一遍,童惜依然会是同样的答案。
不欢而散的谈话,以洛寒川独自一人摔门出去告终。
童惜一个人靠在床头默默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洛寒川明白——
有种特别,仅仅只是特别。
它不代表责任,期望,和第一选择。
沈浩清是特别的存在,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洛寒川是她此生不渝的爱人,这一点更没有人可以改变。
童惜想,以前外婆总是会说,谁跟谁在一起,对彼此来说,都是特别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洛寒川总是这样喜怒无常,总是这样偏要叫她为难呢?
其实高斌也不明白,比如现在,洛寒川来到的他的房间,他又被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