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得实在太舒服。
第二天一早,童惜起床来,只觉得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畅快。
就好像连日来的一切疲惫和不快,都已经被那小小的棉签扫得一干二净了。
想起躺在洛寒川膝盖上感受着他如此专属,如此私密的对待。她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在特别舒服的时候,有没有出过什么难堪的声音!
童惜红着脸,暗暗责备自己怎的就这样食髓知味?说好的矜持都喂猫吃了么?
“掏耳朵本来就是一种调情前戏,身体上有些什么反应都属自然。不用太在意。”
正在童惜心猿意马着呆的时候,洛寒川推着轮椅,从外面走进卧室。
他穿着一件清爽的居家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如果今天不用去参加洛凤岩和苏婉怡的婚礼,而是随便找个什么地方散步约会,才不辜负好时光。
童惜想。
“你起来了?”
“嗯,你不多睡一会儿?”
洛寒川看这童惜还有点肿的眼泡,想来她这几天下来的确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
不过还好,一切总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他将以另一种方式向这个女孩诠释,再也不会有人能惹她伤心欲绝了。
“我。。。。。。我不知道我们今天要几点出。”
童惜记得苏婉怡说过,婚宴是在晚上六点多。
但她不知道洛家是什么规矩,前面是不是还有其他流程。
“不用那么在意,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窝在家里看剧。”
洛寒川可不是跟她开玩笑的,他始终都不觉得今天有什么出席的必要。但既然童惜不想惹老太太不开心,也就随了她的心愿了。
“哦对了,刚才高斌跟我说,陆海凡已经脱离危险了。”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洛寒川声线平静,情绪仿佛并无任何异样的起伏。
童惜提在胸口的那一丢丢紧张,一下子送上了九霄云。
“你是说昨天我们救下来的那位陆老先生么!真的么!太好了!”
“是你救的,不是我们救的。”
洛寒川坐在洗手间的洗面池旁,他想撑着台子站起来,可也许是昨天负重的厉害了,今天双膝有点肿,颇有几分吃力。
他怕童惜担心,没有告诉她。只是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她的帮助的。
“小童,进来下。”
洛寒川坐在轮椅上,这个高度刚刚只能照见洗面池前的大镜子。梳头洗脸尚可,如果要倾身凑过去刮胡子的话,是有点不方便的。
童惜看到洛寒川的脸颊上已经涂了一部分泡沫,一手持着剃须刀,另一手捏着一把有点萌的小圆镜?
粉红色,带小碎花?
童惜心里一痒,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
“借用你的。”
洛寒川一眼看穿了她脸上大惊小怪的疑惑,然后皱皱眉,把镜子丢还给她。
“我不方便,你帮我。”
“好……”
童惜按捺心底的忍俊不禁,上手接过他的剃须刀。
昨天他帮她吹头,掏耳朵。
今天轮到她帮他刮胡子了?
这样小小的充满幸福感的生活日常,不就是自己最向往的么。
只不过——
感受到童惜有点紧张的样子,洛寒川有点好笑:“你在害怕什么?当医生的,拿手术刀切人家肚子都不怕,还怕刮胡子?”
洛寒川糊着一脸的泡沫,童惜勉强笑了笑,其实手心里的汗一直就没停过。
“那,那不一样好么?我是医生又不是兽医,兽医切小动物才要先刮毛呢。”
洛寒川气得差点咬她一口,这什么破比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