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简约的病房内,处处充满了药的味道。三个病床的房间内,有两个患者,三个家属。靠近窗户位置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睡美人。中间的床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破碎带有血迹衬衫的英俊少年,眼珠不断在少女的脸颊上若有所思的扫视。
忽然与少年同坐在中间病床上的另一个患者家属,看了一眼门外,又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转身问道:“兄弟,你女朋友怎么了,警察怎么都把守在门外?”
白远听到问话,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和自己年龄相仿,约2o出头的少年。透过对方神情的好奇和疑惑,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眉头紧锁的陈若霜,嘴角翘起,轻笑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因为有人嫉妒她长的太美,所以我和他们打了一仗!”
“哈哈!兄弟,如果长的美也是错,那我们……咦,她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虽然知道在说谎话,但还是被白远的话一时逗乐,低笑一声,刚准备自嘲,可是站起来的身子,却顿住了。方才人多他没有看清少女,可是此时当他看清时,有些不敢置信。
“兄弟,怎么了?你是认识我女朋友?”
白远见对方这副神情,有些不解,似乎对方认识她。
他知道这个少女叫陈若霜,还是因为他缓过精神后抱对方来医院后,在对方身上摸索到身份证登记时,这才知道。
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他也受伤了。同时他也想确定一下方才追杀陈若霜那群枪手的来历是否和自己猜测一样,更主要的是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怎么能够不收取点回报,当然说回报也是因为看中了对方的美色。
“啊?啊!没事,也许是认错人了!”
少年被白远的话拉了回来,惊讶过后,又感觉似乎对方不是他所见过的那个名人。
“那你把她看成谁了?”
白远继续追问。
“我以为她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可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怎么会住这种病房,而且你也不是宋远桥。认错了!不好意思啊。”
少年把方才心中所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远。
“哦?……”
白远话还没说完,只听少年的母亲,躺在病床上无力的呼唤:“蠡(1i)儿!蠡儿!”
“母亲!我在,我在……”
少年,听到病床上母亲的呼唤,顿时急忙回身趴在床边,握住妇人无力的手,情绪激动的回应着。
白远看着病床上的那个妇人憔悴的模样,心中一痛。我的母亲你在哪里?现在是否安好!
见到这样一幅情景,白远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似乎不想让人现他的软肋,又从新坐回病床,似是在看着眼前的少女,实际在调整心中的情绪。
手摸向破烂的西服,准备从西服中拿出手机,查找一番关于陈氏集团和陈若霜的消息,可是却没有摸到手机。这才想起,手机在方才逃亡中,遗失了。
手撑着下巴,看着病床上昏迷的陈若霜,脑中思绪万千。回忆着左老头的话,又思索着今天生的事情:父亲的消息,显然对于米诺宝石很是重视,而自己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想到父亲那些零碎的线索,他便感觉头脑一顿膨胀。也推断不出个所以然来。
咔嚓。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些许福,梳着哥头型的中年人从门外进来。伴随着中年人一同走进来的还有之前录口供的警察。
见到这个中年人,白远看了一眼陈若霜,又看了一眼那个给他录口供的警察,头皮顿时一阵麻。陈若霜身份证上的地址明明写着京都,然而对方却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便到了。
原本他以为陈若霜的父母怎么也要明天或者晚上才到,那时陈若霜醒来,让她把事情说清楚,自己也就解脱了配合警察调查的束缚。
然而此时眼前这个中年人明显是陈若霜的父亲,如果对方不明所以的指责自己,那他可真是冤枉透了,救人不言谢,反而陷牢狱。
就在他思索时,那中年人,走了过来,疑惑的看了一眼病床前的白远,随后视线便集中在陈若霜的身上。快步走了上来,心疼的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随后起身,对一同进屋的主治医师问道:“李医生,我女儿没什么危险吧!”
“陈懂,令爱没什么大事,只是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及时抢救。只是这病房要不要现在换?”
那位姓李的医生,回应道。
白远听到医生对中年人的称呼,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方才被妇人唤为蠡儿的少年。还真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
正当他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开口询问自己的身份感到庆幸时。只见对方微微张了张嘴,准备询问什么。还不等他灵机一动抢先开口,之前录口供的那个警察抢先一步介绍,道:“陈董事长,就是这位少年救的令爱。”
警察的话一出口,白远心中便奔腾起十万只草泥马!这话你都不信,要把我留下来配合调查,对方一个久经商场的人,会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