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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荡残寇功亏一篑 聚大义薪尽火传(第1页)

诗曰:

江湖豪客起八方,水浒盛名千载扬。

只因尊王灭寇志,惹动雷府兴刀枪。

荡寇文字本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秉笔重续英雄谱,稗史乘中鉴兴亡。

话说大宋宣和三年七月初六日申刻,殿帅府掌兵太尉、经略大将军、燕国公张叔夜,统领中左右三营并二十万宋兵,攻破梁山大寨,急遣差官向东京赍送报捷奏本。次日黎明,张叔夜与云天彪、陈希真等各尽茶点毕,于忠义堂内计点斩戮、擒获梁山头目一百单七名,独不见渠魁宋江。彼时天色晦暗,连夜阴雨未歇。众人共议,命将宋江画影图形,先差康捷飞檄东平一路关隘,严行查缉。随令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陶震霆领兵四万,北上荡平梁山党羽盐山等处,并沿途搜寻宋江踪迹。四将领诺,正待起行,忽见陈丽卿神色慌张,揪着一人冲进堂来,边跑边唤道:“爹爹,不好了,玉碎了、玉碎了……”

陈希真见说,心下蓦地一沉,暗想道:“不好了,本师张真人曾说起,那物件儿与我父女……”

想到这,却依旧面色不改,佯喝道:“你也是惯经战阵的,何事如此惊慌!”

陈丽卿尚未回言,那人早已挣脱,拜倒于地告道:“小人奉猿臂寨知寨命,特来呈递禀折。”

说罢,双手将折子递上。希真上前,灯光下细看那人时,原来是自己在猿臂寨时的一名旧属将弁。当时拆开折子,果见内写着:“某月日,东厢房忽然坍倒,将磁床压为齑粉。”

希真默想了一回,忽转笑道:“我道甚么大事,不过是磁床压坏而已。这等小事,何必专程来报。”

那人回道:“原是去年大人高迁离寨时,小姐曾专门吩咐好好看守磁床,待太平之后,着人来取。我等不敢怠慢,见西厢房破旧,故将磁床移至东厢房。万不料磁床意外损毁,知寨官不敢隐瞒,故急遣小人来报。”

陈丽卿听了这话,正要作,却见张叔夜道:“本经略闻得那磁床曾用于收复兖州,也算于社稷有功之物,如今损毁,亦殊为可惜。”

陈希真忙道:“经略所言极是,然当前剿灭残寇要紧,且请先理会大事。”

张叔夜颔。当下邓、辛、张、陶四将见说,便启身去了。这里陈希真先叫祝永清带陈丽卿及那名旧属退下,张叔夜唤左右剔亮残灯,与贺太平、盖天锡、云天彪等继续鞠讯昨日未审的公孙胜等众盗,陈希真虽心中忐忑,却仍相陪左右,不在话下。

未过数日,宋江于夜明渡为渔人贾忠、贾义诱擒,解投邓宗弼处。邓宗弼欢喜异常,即遣一员随营官将槛车押了宋江,并将贾忠、贾义一并送往张叔夜处,自己依旧同辛从忠、张应雷、陶震霆催动人马,风驰电掣价杀奔盐山。此时梁山本寨已破,外郡全无,仅存盐山、虎翼山、蛇角岭三处人马,虽有通天之能,恐亦难挽狂澜。

看官,那义军大势真的一败涂地,无可挽回了么?不要替古人担忧,梁山未破之时,朱仝、雷横曾与宋江说起盐山近日倒十分兴旺之事,只是碍于林教头病危之故,未能尽述。那盐山形势究竟如何,莫要心急,且听都头慢慢道来。

原来那年陈希真一打兖州之际,沧州无棣县蛇角岭、永静军将陵县吴桥镇虎翼山两伙好汉,慕宋公明大义,要投梁山入伙,因路途遥远,就在盐山结纳。且慢,前传所言不是山东海丰县蛇角岭与河北吴桥县虎翼山两处么?看官莫怪,要怪只怪那俞仲华不识地理沿革。原来海丰县在宋时名唤无棣县,至明时始称海丰县。吴桥县在宋时为将陵县吴桥镇,金世宗时始设吴桥县。前传以后世之名呼宋时之地,自是谬误。然此为稗官通病,即如水浒亦不能免,何况前传?故后文中再遇此类则不注明。如今不要只管考据,且说正事要紧。

回说邓、辛、张、陶四将闻听众好汉于盐山结拜,即率兵剿捕,几番大战,盐山等处不得便宜。众好汉商议,派人赴梁山求援。其后宋江亲至,又借公孙胜施雾方逼退官军。宋江自引大队回莱芜,仍留朱仝、雷横二人帮同镇守盐山。不料自宋江去后,梁山声势,一天弱似一天;各地风云,一日紧似一日。那邓、辛、张、陶四将因围攻梁山,相继调离河北,不想盐山因此得以联络蛇角岭、虎翼山两处人马,借粮屯草,招兵买马,重复整理事业,好不热闹!多有好汉投托入伙。单表一日,小喽啰来报,有位自称范天喜的求见。原来那年蔡京事败,范天喜是个乖觉的人,恐殃及池鱼,先已逃出东京,官差无处缉拿,只报个自尽了事。范天喜自念几番于梁山无功,无颜去投,便流落沧州。一晃三载,不甘就此沉沦,闻得盐山近来倒颇为兴旺,便径投盐山。故人相见,朱仝等自然十分欢喜,相邀上山,仍责总探声息之事。

过了数月,范天喜又招得三位好汉上山。你道是谁,却是庞泰良、庞泰圃、庞泰表三兄弟。看官可曾瞧着三人姓字厮熟?正是前传颜树德老仆庞泰述一母同胞兄弟,江湖上唤作“庞氏四泰”

的。那三兄弟各怀本领,老二庞泰良幼年入道,拜蓟州金云门仙子为师,道法高强,更通晓奇门遁甲之术。为人玩世不恭,专犯忌讳,却交游甚广,那十洲三岛得道高真数内,大都与他相交,因此江湖人号过天星;老三庞泰圃乃文笔匠出身,虽无十分本事,却习得一项异能,饶是素昧平生之人,单凭众口传说,便可将真容摹出,与本尊无二,因此人都唤作真面目;老四庞泰表本是同州沙苑监牧官,专司马政之事,后因大观中监牧罢废,辗转流落江湖。为他曾得异人传授,善使一大铁椎,重四十二斤,椎柄缠铁链丈许,性时,抡链运椎,挡者披靡。人都将他与那刺秦的仓海君相比,唤他作再世仓海。更有一件奇事,这庞泰表养着吐蕃獒犬二只,形影不离,任你何人,路上远远见了,无不畏避三分。弟兄几个,俱是义勇好汉,缘山阴庞俞二姓有隙,故俞仲华诬其为帮闲也。只因庞氏兄弟少时失孤,举家无食,庞泰述自请鬻到颜家为奴,娘弟方才得活。三兄弟自幼视长兄如父,骤闻噩耗,都气破胸膛,誓必报此仇。后探得仇人徐槐、颜树德死于梁山之手,便商议去投,不想彼时梁山已被官军四面围困,无从得入。也是天意,可巧庞泰良旧日在东京云游时,曾与范天喜相识,那日范天喜下山打探消息,正撞着庞氏三兄弟,便相邀上山,同聚大义。

话休絮繁,自庞氏兄弟上山后,盐山愈加兴旺。那日众好汉闻听高俅犯事配沧州,便商议下山打城。说来不信,那沧州知府正是当年助高俅谋害林冲的牢城营管营,因不曾随差拨、陆谦、富安同去草料场,捡了一条性命,后辗转做了盖天锡老爹心腹。得其一力抬举,又上下打点,继任美缺后,依旧深恨梁山入骨。便想出一条诈降计,欲赚众好汉入城擒之,幸得城内一老者先报与众好汉知晓,方才将计就计,打破城子,斩了知府,活捉高俅。众头领感戴老者之恩,相邀入伙,老者欣然允诺。自古无巧不成书,要问那老者何人,却是那年教颜树德族弟颜赤如的先生黄涟。此人乃山后武州人氏,自幼深通韬略,远近闻名。只因生性耿介,年轻时恶了考官,科举不第,一怒之下终身不试,只做教书先生。为是那年误听人言,失手伤人,因此逃到沧州。眼见沧州知府飞扬跋扈,贪滥害民,故而相助众好汉破了城子。自黄涟上山后,运筹谋划,布阵排兵,莫不如法,众人倚为智囊,俱各钦服。

未过数日,朱仝、雷横接得飞报:梁山本寨被官兵围困紧急。二人听罢,心中十分焦急,便要回山。众人苦留不住,便将高俅照那年林冲处治高衙内的法儿处治了,将盐封级包裹了,相送朱、雷下山,老小却留下。原来朱仝、雷横因奉命久驻盐山,便将老小也一并接去。别人不提,单说那美髯公朱仝生有一子,名唤光祖,那年朱仝入伙时便被宋江派人随母接上梁山,为人豪侠仗义,有乃父之风,却性烈如火,人都唤作“火麟儿”

。平日里不喜读书,专爱拳脚棍棒,梁山上林冲、武松、孙立等叔叔伯伯爱惜他,都曾亲身点拨。如今已一十八岁,学得一身好武艺。平日虽也参议事务,然朱仝并不许其上阵。那日朱光祖闻知父亲要回梁山,便要随行。吃朱仝一番训斥,众人好言劝慰,方才作罢。

自朱仝、雷横回山后,盐山众人好生记挂,派人往来打探。那日晌午,忽接得小校报说官军攻破宛子城之信,众人闻言,无不变色。邓天保、王大寿忙问计于黄涟,黄涟道:“且先遥祭梁山一应死难之人,再派人赴蛇角岭、虎翼山请众头领前来商议。”

当时众人都来举哀祭祀,就于盐山招贤堂上建起灵袆,中间设个神主,上写道:“梁山泊好汉神主”

。盐山山寨中众头领,自邓天保以下,都带重孝。小头目并众小喽啰亦带孝头巾。寨内扬起长幡,奏起哀乐,隔空追荐梁山死难之人。

是夜,蛇角岭头领蟠海龙秦会、喷雾豹张大能,虎翼山头领拔山熊赵富、索命鬼王飞豹先后都到。众好汉于招贤堂坐定,邓天保道:“眼下梁山已被官军攻破,诸位哥哥生死不明,今日请众位到此,正为商议应对之法。”

只见王飞豹起身拱手道:“小弟愿为先锋,引兵直杀将过去,好歹救出梁山诸位哥哥。”

秦会摇手道:“非是小弟不肯去,如今我等兵少势微,梁山又路途遥远,即便赶到,已是疲敝之师,莫说相救,恐怕自身亦难保全。”

众人听罢,七嘴八舌,有说下山去救的,有说静观形势的,莫衷一是。邓天保见了,探身向黄涟道:“先生有何主见?”

黄涟捋髯道:“张叔夜亲统二十万精锐,新破梁山,士气正旺,我等此时前去,无异以卵击石。若不出老朽所料,官军此战后,志骄意满,定会遣偏师来犯,我等以逸待劳,若能战而胜之,一来可暂解山寨之困,壮儿郎士气;二来官军忌惮我等在,或不敢轻害梁山余众性命。”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黄涟又道:“大敌当前,我等三山人马须得同心合意,才有胜算。依老朽主意,就以盐山为主,请虎翼山、蛇角岭兄弟回本寨,将各处山隘都虚设旌旗,堆积烟火,带大部人马来盐山,准备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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