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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回 赵构登基应天府 徐翎请兵扬州城(第1页)

诗曰:

运命随时转,造化人难防。

际会风云聚,忠义龙虎降。

慷慨释宿怨,同心卫家邦。

五马赤旗展,豪杰势鹰扬。

话说五马山众人正要火并,马扩挺身拦住道:“昔汉末三分,袁术遣大将纪灵攻刘先主。幸得吕温侯辕门射戟,居中调停,方才解斗。今日两边皆为英雄豪杰,既是互不怯气。马某不才,欲效吕温侯之事。若能得中,便是天命。彼此握手言和,共佐信王。若不得中,任从去留。”

云天彪见刘广言辞过激,代答道:“如此也好,不知如何射法?”

忽听一人道:“便用我这兵器罢!”

众人看时,正是金枪手徐宁之子徐翎。当下徐翎挺枪道:“我家祖传这枝金丝铁杆钩镰枪,边有银钩,恰似画戟小枝,正好作靶。”

马扩笑道:“甚好,昔日吕温侯箭射一百五十步之外。今日马某斗胆,不让古人,请徐公子将钩镰枪插于堂外二百步处。”

徐翎点头,当时手持钩镰枪,走出聚义厅,就插于二百步外,挺身立定。

当时马扩出到厅前,众人身后围定看。马扩挽起袍袖,就小喽啰手里接过弓箭,暗暗问天买卦,心中默祷道:“皇天在上,若能聚得各路英雄,同心抗金,箭到处钩镰枪中。若非一会中人,箭到落空。”

当时搭上箭,拽满弓,觑得亲切,右手松弦,叫声:“着!”

正是:‘弓开霹雳弦惊,箭去穿云掣电’,一箭正中钩镰枪银钩。厅内众人齐出厅看时,见那枝钩镰枪兀自鸣响,果是射中,尽皆喝采。

那马扩一矢中的,呵呵大笑,将弓掷还小喽啰,执卢俊义、云天彪之手道:“此天为你两家劝和也!”

便叫斟酒,只见刘广叫道:“且慢!将军神射,确是不凡。然若我那甥女儿陈丽卿在此,当亦可为之。此人力所及,非天意也。”

马扩闻言,问道:“依刘总管之见,如何才算天意?”

刘广闻言,左瞧右看,忽见那空地上五座石马边有一副杯珓,蓦地动念,以手指道:“这杯珓乃是圣物,可抛掷一看。若是一副立珓,方才算得天意。圣、阴、阳三者,俱不算。”

马扩道:“既如此,请总管行之。”

当下刘广捧过杯珓,望空掷去。赤日下,只见那副杯珓壁直的立在空地上。刘广见了,心中震惊,默然无语。众人近前围住,都看得惊惊喜喜。一众喽啰相传,也听得喜喜惊惊。

只见信王道:“今日小王得众英雄辅佐,同心抗金,实乃天意。望各位捐弃前嫌,日后戮力攻心,共图大业。”

众人见说,同声应诺。赵邦杰、马扩便教椎牛宰马,大开筵席庆贺。云天彪、刘广将部众都引上山来,就于车股寨、铁壁寨外,另立朝天寨,安置兵马,众皆欢喜。

且说卢俊义、云天彪等既握手言和,与赵邦杰、马扩等共佐信王赵榛,声势大振,大众欢饮数日。那日席散,卢俊义等回铁壁寨,大众议事,朱奇儿道:“山寨众人皆服信王,自古‘国不可一日无君,寨不可一日无主。’如今虽二圣北狩,张邦昌篡位,然各处仍是宋家天下,人心向宋。何不立信王为帝,聚拢人心,节制各处兵马。则抗金大业,定可事半功倍。”

黄涟道:“此话有理,然信王乃假冒。若冒然拥立,恐日后难处。”

卢俊义道:“此非我等独断之事,可先知会赵邦杰、马扩二位头领,再行计议。”

当日黄涟便与朱奇儿同去车股寨,赵邦杰、马扩闻知,教黄涟、朱奇儿先回,商量了半夜。

次日,赵邦杰、马扩遣人请卢俊义、云天彪、刘广等众到车股寨议事。赵邦杰说起拥立信王之事,云天彪道:“听闻渊圣亲授康王赵构河北兵马大元帅之职,如今那赵构转道南下,各处兵马云集景从,甚得人心。信王并无天子授职,若贸然称帝,恐于宗法不合。名不正则言不顺,此事须从长计议。”

刘广厉声道:“那赵构眼见父兄受难,罔顾宗法,怯战避敌,窜身而不耻,屈膝而无惭,直不可谓有生人之气,实乃无君无父之徒,怎配为君?反观信王,虽同为皇子,然谦逊明睿,礼贤下士。如今聚众抗金,恢复旧疆,有鸿鹄之志。继位续统,有何不可。”

赵邦杰、马扩见说,便问卢俊义主意,卢俊义道:“我等欲拥戴信王为君,非贪拥立之功。乃为金贼入寇,中原陆沉。天下忠义之士,倡义结集,保聚各处,杀敌报国。然群龙无,各自为战。金贼势大,骤难撼动。倘若立信王为君,总制诸山寨兵马,协力抗金。则苍生有主,殄灭奸邪,可计日而待。”

云天彪道:“卢头领所言,云某亦知。只是古往今来,凡称王建业者,须得有城池基业。如今我等保聚山寨,并无一城一池。此时称帝,非合时宜。不如先以信王之名招揽豪杰,约同举事。待复城收地后,再议不迟。”

赵邦杰道:“卢头领、云总管皆言之有理。昨日我与马扩兄商议,可先推信王为河外兵马大元帅,传檄各处。先取庆源府,再收复各处,暂缓称帝,诸位意下如何?”

大众听了,均无异议。

众意既定,便共推信王赵榛为河外兵马大元帅,总制诸山寨。自信王以下,五马山兵将人人头裹绛红巾,身穿绯衲袄,号“忠义军”

,各处山寨皆称“忠义乡兵”

。又于五马山寨厅上立朱红牌二面,各书金字,一曰:聚众兴宋,一曰:扶宋破虏。山上树起大旗一面,上书:‘誓杀金贼,不负赵王’。遂将五马山之事,遣人持蜡书传于各处山水寨。自信王登高一呼,两河遗民并忠义之士闻风响应,愿受旗榜者数十万人。那数内的豪杰:王彦、王存、翟进、梁兴、王忠植、丁进、马温、靳赛、刘展、樊清、王江、郑立、耿进、耿洪、孙韩、向密、王简等义兵,杨进、马皋、张用、王善等群党,皆愿听节制。一时间,两河抗金之势,如星火燎原,风起云涌。

断章句,话分两头。且说靖康元年冬,康王赵构接钦宗手札,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便于相州开府,创设五军。彼时东京被围甚急,钦宗急诏各州府守臣率兵勤王。不料康王离了相州,渡过黄河,并未南下,反转道大名府。辛从忠、刘广为大名府将官,便归于麾下。宗泽、梁扬祖、张俊、苗傅、杨沂中、田师中等勤王军闻知,俱来投奔,一时军容颇盛。后宗泽请移兵澶渊,深沟筑垒,次第解京城之围。汪伯彦、耿南仲等却谓宋金合议可成,须静观其变,请移军东平府。那康王心中怯惧金人,遂遣宗泽引偏师进屯澶渊,自率大军转趋东平府,各处勤王兵马云集来会。比及靖康二年二月,康王引军自东平南下济州。刘广不满,遂半路引军自去。时宣抚司统制官韩世忠等亦以兵来会,帅府官军及群盗来归者号百万人,分屯济、濮诸州府。诸路勤王兵见康王不往东京,皆作壁上观,逡巡不进。

及至三月,金人建伪楚,立张邦昌为帝。康王闻知二帝被掳,大为惊恐,更不肯望东京前进半步。后闻粘罕、斡离不挟二圣北迁,乃引群臣恸哭遥拜。那张邦昌自知人心向宋,不敢居尊。闻康王在济州,遂尊元祐皇后为宋太后。又遣人持书及玉玺至济州,自言从权济事,愿归宝避位。群臣闻知,屡次劝进。康王心中虽喜,口中只是不允。后宗泽来书,言南京应天府乃艺祖龙兴之地。望康王应天顺人,承继大统。康王方才肯,遂决意往应天府登基。

四月十一日,康王引众离了济州,望应天府进。行至新兴镇,忽见前面尘头起处,大队军马赶到。康王心惊,急命辛从忠问时,得知是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刘光世引兵来投,方才放心。当日辛从忠见刘光世兵马,虽风尘仆仆,然士气甚盛。及见刘光世身后一人,不觉大吃一惊。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于盐山与辛从忠交手的朱光祖。看官不禁要问,那朱光祖随王焕等伐辽,为何却与刘光世做一路?

原来那年宋军伐辽,云天彪、刘延庆两路失利。独王焕等十节度立功受赏,朱光祖亦授武奕郎之职。那徽宗本欲借十节度制衡张叔夜、云天彪、陈希真等,后将张云陈部曲拆散,又恐十节度做大难制。遂于宫宴之上,用明升暗降之法,王焕等岂能不知?故主动上奏,交出兵权,乞老告归。徽宗顺水推舟,就便允准,厚赏金银田宅。王焕等十节度于东京分手,从此隐居各地。朱光祖心中不满,亦要辞官同去。王焕道:“吾儿年富力强,前途远大,怎可随为父终老岩壑。战端既开,国家从此多事。吾儿可去边陲历练,为国出力。”

朱光祖拗不过,只得应了。先到青州,将庞毅那把厚背薄刃截头大斫刀带与其眷属,以完前托。便赍了王焕书信,去投种师中。种师中见朱光祖仪表不俗,武艺群,大加赏识。遂收用帐下,朝夕相处,甚是融洽。

及至靖康元年,金兵围汴京,夏人趁机入寇杏子堡,边境告警。那刘光世因伐辽失利,贬官三级。后因平定张迪之乱,官复原职。种师中因此遣刘光世、朱光祖引兵去救杏子堡。朱光祖征辽时,便已晓得刘光世之名,本料其不过是个下流,无甚本事。不想那刘光世使个诈败计,与朱光祖设下埋伏,大破夏兵,解了夏人之围,朱光祖自此对刘光世刮目相看。那刘光世虽玩世不恭,却生性豪爽,喜交绿林中人,敬服朱光祖人品武艺。一来二去,两个竟甚投契。遂同在杏子堡挖沟筑垒,防御夏兵。

谁料好景不长,金兵围太原,军情紧急,种师中引兵救援。未过数月,朱光祖竟闻杀熊岭噩耗,心中悲恸。适金兵再攻汴京,朝廷传檄诸路勤王。刘光世遂与朱光祖商议,引兵赴京。不料半路又接朝廷诏书,止勤王兵入京。刘光世见朝廷朝令夕改,料东京难守,遂经陕州,绕道趋虢。及至尉氏县,接得大元帅府令,遂转道济州拜谒康王,故而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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