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度条涨了总归是件好事。周年年看向沈自修的眼神都柔情了些。我都这么温柔了,你要不再涨一点?
用完红豆羹,沈自修没有像以前一样离开。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也没人说话。
周年年还在想着要不要找个话题呢,沈自修突然开口。
“慧儿打了懋儿之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边嗑瓜子边看。
周年年快转着脑筋,思考沈自修问她这话的意图。
沈慧沈懋都是他儿子,她却是他另一个儿子沈意的母妃。突然问她的看法,这是在试探她的态度吗?
“三皇子七岁,二皇子八岁,都还是孩子,这次也不过是兄弟之间的玩笑罢了。哪家哪户的兄弟小时候不打闹呢!”
“不过,兄友弟恭却是伦常,此事说起来,最无辜之人,便是三皇子了。”
她也不说二皇子错了,只说三皇子可怜。既没有站队,又表达了观点,这样的说辞,沈自修应该是满意的吧?
沈自修却起身去了书房。
看见书房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沈自修有些惊讶。
“这些书,你都看过?”
周年年环顾,“大多都看过吧。”
像是了解沈自修的惊讶,“臣妾平日里总是无事的,又想着若是读一些书中的道理,也可以教导孩子。这么些年,也不过看了这些罢了。”
这些就很不错了!沈自修心想。
今朝女子,对歌舞类喜欢的多些,对书画感兴的反而少。他每每感慨后宫嫔妃之多,可能与他讨论书画的,不过皇后与容贤妃两人。
却没想到,周淑妃暗地里也在读书。
这些书与他看过的相比不过尔尔,但和其他嫔妃比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他若有所思,“难怪,你能说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
此前,沈意说出这话时,他便大惊,沈意却说这话是出自淑妃之口,他以为是孩子谦虚。
现在看,也不尽然。
周年年莞尔一笑,“不过随口之言。”
“那你字怎么样?”
沈自修对她起了好奇心。
周年年脸一红,“臣妾也是近几年才开始练字的,皇上看了,可不许取笑臣妾。”
她走到柜子边,拿起一本字帖,里面都是她平常临摹的。
字帖很厚,沈自修从头翻起,心中愈高兴。
可以明显看出,这些字一开始时,就如同刚学习写字的幼儿,丑就不说了,慢慢地,越来越工整,越来越清秀。
直到最近的字,虽没有到有自己风格的地步吧,但已经很好了。
“你习的,是‘岳体?’”
沈自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