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总算接纳了他的观点,点点头道:“那么,这事就交你和大师兄一同去查探,尽早找到她。”
长长地吐了口大气,董惜花乐了。
终于能逃离狂狮的魔爪了!一扫之前的恹闷之气,他回复以往不正经的嬉笑模样,笑道:“现在到了猜猜猜的时刻,我们来猜一猜,她肚子里头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猜是儿子,大师兄你猜呢?”
话一出口,换来的是李谌冷冷的狠瞪。
无论多迟钝的人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董惜花摸了摸鼻子,立马转移话题:“你们都渴了吧?我去泡茶。”
说完赶紧夺门而逃,免得被怒狮的眼刀剁成肉末。他是何其无辜,只是想说句玩笑话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望着他脱兔般奔逃的背影,李谌在心里轻叹口气。
那个小傻~瓜,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笨蛋?用的是真名实姓,却跑得无影无踪让他无处寻觅。一个女孩子家带着身孕,还长途跋涉的到处跑,她那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
望着窗外随风飘零的桃红,李谌只觉心情烦闷无比,就如三月的梅雨天般郁郁闷闷。
***
日子一天天的过,不经意间三年晃眼已过。葬下远房婶婶,冷如意觉已是家徒四壁。他们不远千里逃亡到这边陲小城的近郊,投靠拐了好几个弯的远亲,着实耗费了不少钱物。
加之老父游手好闲,鳏孤的表婶年老多病,随着家中再增添了一张小~嘴,那笔积蓄水流般涓~涓而逝。就这么熬了二年多,如今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非得出去觅食不可了。
不过,这些日子虽苦,她也无悔无怨。
吸取了教训,她隐藏起自身不弱的武功和绝艳的容貌,收敛起脾气,忍耐着地方上地痞的欺侮,恶霸的压榨,一心想要平稳安逸地将可爱的宝宝抚养长大。
现在,她得出去觅食了。干些什么好呢?
她突然现要赚钱真的好难哦!先不说她粗手粗脚,干不了纤细活,除了武功她身无别的长处,就是说:她连一个穿越到古代必备、必杀的技能都没有!
人家穿越以后是干什么能什么,她呢?她是搞什么砸什么……厨艺马虎——勉强吃不死人;绣花无能——从来没绣出过像样的东西;算账糊涂……足以证明她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唯一能做的大概是重操旧业,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只是,要重操旧业也不是那么容易。这里可不比家乡,她这大力摔碑手掌门有一大堆忠实观众,还有门徒老赵一家搭档卖艺。
如今,这个小地方谁晓得她这个大力摔碑手掌门?
在这个不知大力摔碑手是什么玩意的边陲小镇,她要真开摊卖艺,估计没几个人会来看,说不好来收保护费的流氓地痞比看客还多。
在家乡,谁不怕她那硬桥硬马的真功夫?这里嘛……恐怕她得花大力气逐一挑战这里的地痞,才能驯服那些地头蛇。
以前,她之所以回到洪家镇才几个月,就收拾了当地所有的地痞流氓,那是因为她那个爹就跟野草差不多,生命力顽强得很,闪人比她还快。她根本用不着担心挑战地痞会连累到家人。
可是今非昔比,现在的她是一个孩子的娘,她的宝贝儿子才两岁多,出不得半点差错,现在可不像从前,怎么乱来也没问题。
权衡再三,她决定还是做些短工比较好。经过这几年,她也成长了不少,心里明白自己的那张祸国殃民的妲己脸是个惹祸的根,绝对不能露出真容。
还好,她小时候跟舅舅学过一丁点皮毛的易容术,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忘干净,姑且试着应付一下吧。
既然说是皮毛,那就是实在不怎样的化妆术,勉强能骗骗普通人的那种程度。她稍微将净白的脸蛋弄得黑一点,又加两条疤痕弄得丑了一点,再将一边的眼角弄成有点往下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