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婆子,虽然很多时候都粗鲁又暴力,但至少活得真实,从来不伪装什么。
对比之下肖可可确实比林紫好很多。
想着想着,突的打了一个激灵。
靠,怎么回事!
竟然突然觉得肖可可那个疯子还不错?
自己一定是最近睡得不多,出现了幻觉吧。
林紫想到自己本该在老太太生日宴上就会被她公开承认是未来大儿媳妇,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还被开除时,心里顿感委屈,急红了眼。
见状,南宫凌北多少还是有些怜香惜玉,深深的叹了口气:“林紫,听小爷一句劝,趁着我哥还没计较那件事之前,赶紧离开。”
“可是我没有,那天我压根就没有推小希下去!”
林紫知道南宫凌北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也深知他不会帮自己,但她现在只想解释清楚。
她再次努力的回忆了一番那天在泳池边,自己跟那个小野种谈话内容。
突的,便得出了一个结论:“我知道了!小希他自己跳下去的,他讨厌我,不想我当他的后妈,所以故意自己跳下去好让你们误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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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把锅推到一个小孩子身上?他才几岁大!还有,我不是瞎子,我亲眼看到的。”
是他南宫凌北将小希救起来的。
当时,也是他第一个看到小希紧紧的牵着林紫的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松了手,紧接着小希就掉下了泳池。
这中间的过程怎么样,当初情况实在太乱了,并没看清楚。但他却始终认为,只有五岁大的小家伙,而且还是个小旱鸭子,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跳下泳池的!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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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