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人虽然不情愿,可害怕挨板子,对周明朝的话还是照命令执行了,后面他们现,这个从外面派过来看着斯文秀气的世子爷,是有几番真功夫在身上的。周明朝不妥协,不认命,他认真执拗的带着这五百士兵在蜀道同外邦的人周旋。
那些人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来送死的,可听周明朝的似乎还能多活几天,能活一天算一天,人在世上,哪个又不是挣命呢!
“后来,我们也就打心眼的佩服世子了,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输了,被那些蛮夷的汉子砍掉脑袋带回去当球踢了。”
沈闲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送走小兵的,他回屋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还在睡觉的周明朝,把托盘搁在床头,沈闲坐在床边托腮看着他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往下坠得厉害。
“闲闲,”
周明朝偏头睁开眼睛看着他,浅色的眸子宛如琉璃:“你怎么了?”
他总是能一眼看出沈闲的不对劲,沈闲俯身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脑袋:“你的头还痛不?”
“我没事,”
周明朝蹭着他的头:“你是因为担心我心情不好吗?”
“头不疼了就起来吃饭,”
沈闲用脑袋敲敲周明朝的脑门:“我还给你摘了柑子,昨天晚上我让小土豆吃了一个,她说是甜的,我才吃的,真的很甜,你来这里的时候吃过没?”
周明朝笑笑,从床上坐起来:“我知道很甜,倒是没有吃过。”
周明朝看见托盘里的两碗白粥一只柑子,挑了挑眉毛:“闲闲,你只摘了一个柑子?”
“啊?”
沈闲从床头那托盘下来,看着一眼盘子里的柑子:“你吃,我不吃。”
周明朝看着他,忽然把心绪不佳的小少爷抱进怀里,沈闲说的诚然不错,这人就算是生病了,力气也还是很大。
“你刚刚在路上见到了谁?”
周明朝把恹恹的沈闲放在腿上,靠近他低声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外面到处都是柑子树,按照沈闲的习惯,肯定不可能只摘一个柑子带回来,毕竟一只柑子沈闲都有可能吃不饱,遇见许谌箫明那些人,沈闲把柑子送给他们的可能性更低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沈闲为了贿赂某一个人,把柑子送给他了,还从那个人的口中得到了让他不开心的消息。
“闲闲,”
周明朝碰碰他的脸:“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和我说说好不好?”
“你别把防寒传染给我,”
沈闲这样说着,声音闷闷的,却没有躲开周明朝,他把脑袋放在周明朝肩头,喊了一声:“周兄。”
“我们闲闲这是怎么了?”
周明朝轻轻捏着沈闲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沈闲耷拉着眼皮,坐在周明朝身上玩他腰带上的穗子:“没人欺负我,有人欺负你怎么办?我也不能帮你报仇。”
“没人欺负我,”
周明朝耐心的哄他:“我现在也好好的,没有什么事。”
“皇帝欺负你,”
沈闲揪紧穗子,低着脑袋:“他让你一个人来这里,还把伯父伯母都囚禁起来,那些人都不听你的话,欺负你,他们都是坏人。”
小少爷在他怀里委委屈屈的撒娇,周明朝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递给沈闲让他随意扔着玩。
他低头,亲亲小少爷皱起来的小脸:“没事,你来帮我了,许谌和李未他们也都来了,这是伯父想的办法,他们都在这里,皇上不会让我们都死在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嘿嘿。
第1o7章
那个生病的倒是安慰了沈闲许久,到最后,沈闲擦了把脸,从床上跳下来,给周明朝倒水喂饭。
喝了水,吃了粥,还有沈闲这个天然暖炉抱着睡觉,周明朝下午烧就退了,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脸上也一改之前的颓态。
周明朝好了,沈闲却是个坐不住的,三天两头的和刘冬藏跑出去惹事,这不,又被箫明一手提着一个抓回来。
周明朝和许谌围着桌子正讨论战术,箫明推开门大步走进来,左手的沈闲扔给周明朝,右手的刘冬藏扔给许谌。
“能不能管好他们,”
箫明无奈:“我刚刚又看见他们两个带着兵跑到河岸边去,不是我揽着提醒得快,早就打上了。”
城主那几日和城中几位有实权的商量的就是这个,几个老臣家里的小辈都去了前线,皇帝就不能真的敢让他们都和周明朝一起在蜀道陪葬,许谌带的人马都是未尽允许私自从京城里带出来的,箫明怕日后皇帝查起来有心怪罪,就想着先按兵不动,等上面的旨意下来了再动手。
偏偏这两个,都不是省心的,整日里喊打喊杀看见一点番邦的人影就像是十天半个月没见荤腥见着鸡腿似的,一个没看住,就跑到敌人堆里冲锋陷阵去了。
“我们怎么了!”
刘冬藏不服气的叫嚷:“就是去和对面的打了一架又不是赶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迟早都是要打的,早打晚打又有什么区别。”
“冬藏,别瞎混。”
对上自己小姑子,箫明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小心供着生怕掉了一根头她姐姐都能拔下来他头上的所有头,可是这样的事又不能马虎不得,迫不得已,箫明只能把刘穗岁搬出来:“你要是还这样不听话,我就让岁岁把你送回去,好过你整日胡闹。”
“你……”
刘穗岁正好掀开帘子进来,听见箫明说话,好奇的偏着脑袋往这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