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停顿,顾锦央匆忙的把腰带系上,声音也有些颤,“那,那便马上过去。”
才到城门楼下,就看见了暗卫躺在地上的尸体,苏简城正站在城楼顶上,周围围了一大圈的士兵,看不清苏简城到底在做什么,不好的预感越的强烈,顾锦央对着复杂关开城门的士兵厉声呵道:“开门!”
“殿下,这门不能开,外面有南国的作细,要是开了,说不准就中了南国的圈套了。”
“本宫说的甚?开门!”
顾锦央说着直接抽出了腰带里藏着的那柄软剑,架在了那士兵的脖子上,咬牙斥道:“最后一遍,开门!”
薄如蝉翼的剑刃却是非常的锋利,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还没用力就割破了皮肉,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只要再用力些,再深一些,就可以割破血管,割断喉咙。
被顾锦央这一身骇人的气势吓到,那士兵哆哆嗦嗦的妥协了,小心翼翼的把城门打开,将吊桥放下。
而苏简城站在城楼顶上,从那暗卫明目张胆的把那枚信号弹打出,被他亲手斩杀掉后,那眉头就一直紧蹙不展。
城门外那两人还打得难舍难分,腿风将地上的沙石带起,周围包绕着的全是沙雾,而最让苏简城意外的还是苏以牧居然落了下风,被一个女人过肩摔倒,还生生的挨了几圈,护子心切再加上刚才斩杀的那暗卫,不都不让他警惕万分,果然作细都混入城里来了,那么外面决定还会有埋伏。
对着手下的士兵吩咐道:“拿弓箭来。”
“是,将军。”
看着背对着城门而站的那名玄袍女子,苏简城接过递来的弓箭,从一旁的箭筒里抽了一支出来,眉头紧皱,上弦拉弓,动作一气呵成,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把那支箭给射了出去。
箭的度很快,快到苏以牧才喊出那一声“快让开!”
就直接穿透了苏清也的左边胸膛,锋利的箭矢从前胸钻了出来,连带着的还有那怎么都止不住的鲜血,痛彻心扉的不甘。
吊桥才放下,顾锦央就看见了一支箭的残影一晃而过,那支箭的方向正是朝着背对着城门而站的那名女子而去的。那背影早就刻入了骨髓里,究竟是谁,她又怎会认不出来?
只是那一瞬,就亲眼看见那箭直接朝着苏清也射了过去,眼眶瞬间红了,顾不得那吊桥是否放稳,什么都顾不得了,顾锦央提起裙摆快跑了过去,还有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不!!!”
苏简城见顾锦央居然跑出了城门,怕她出意外,将弓递给一旁的副将,也跟着快步下了城楼出了城门,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众士兵,包括那位还拿着弓提着箭筒的副将。
顾锦央小心翼翼的将跪在黄沙上的女人搂进怀里,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用着衣袖不断的擦拭着苏清也嘴角上溢出的鲜血,却是怎么都止不住,擦不完,还有箭矢上的血,就像没有尽头一般,不停的流着。
衣料被染湿,就连那身下稀碎的沙石都被落上了艳丽的暗红色。
苏清也拉住了顾锦央的手,气息微弱,也只是虚虚的抓着,唇微张着,顾锦央府下身试图听出她在说什么。
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微不可闻,“。。。至爱汝。。。”
自认识以来,从没听见这人说过甚么甜言蜜语,顾锦央是很想听这人说,只是这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
口蜜腹剑,这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将她的心搅得个稀碎,永世也不得安宁。
苏清也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顾锦央拿出丝娟小心的将她脸上的血污擦去,一起擦拭掉的还有那易容。
直到露出了原本的真容后,顾锦央方才松了一口气,俯下身轻轻留下一吻,才慢慢提起一旁的软剑站了起来。
苏以牧走上前欲言又止,还不待他开口,顾锦央却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手里的软剑指着他,冷声道:“滚开!”
苏以牧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情绪不太对劲的顾锦央试图小声宽慰道:“殿下。。。。。。”
“滚!!!”
接连被骂,苏以牧只得小心的绕过顾锦央,看着带头出来的苏简城等人,毫不留情的厉声何斥道:“他妈谁射的箭?知不知道那是谁?”
苏简城静静的看着他,蹙着眉说:“我射的,那是谁?”
“艹。”
苏以牧反手几拳朝着那拿着弓箭的副将招呼过去,副将被他打得一脸茫然,苏简城抓过苏以牧的肩膀,一个翻转把他掀翻到了地上。
苏以牧吐掉嘴里的沙子,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抓起一把沙子朝着苏简城撒了过去,“爹,那是小妹啊!!!”
苏简城慌了,强保持着镇定反驳道:“不可能!!!”
苏以牧大声的笑了出来,不再理会苏简城,想要去抓苏清也的左手。
顾锦央将软剑架在了苏以牧的脖子上,把苏以牧扯远了些,她看着苏简城,嗤笑着说:“苏将军,虎毒不食子,竟然会亲生把女儿给杀了,若是不想断后,那你便过来罢。”
“殿下三思。”
苏简城站在原地,进退两难,还在消化着苏以牧和顾锦央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三思?认贼做女,把亲生女儿弃置不顾,最后竟。。。。。。苏将军居然要本宫三思?”
顾锦央笑了,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她握着剑朝苏以牧的腰间划去,然后顺势将人推开,转而将剑搭在了自己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