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沉砚挣扎时面目狰狞的模样,宋父又恨又怕。
这个谢沉砚看起来不太正常,要是再待下去,这儿不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带的人又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自己出事是小,可南烛还在这儿。
想到身边的女儿,宋父果断辞别。
“那个,我看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就不给花少爷添麻烦了,还是改日再来叨扰。”
说完,抓住宋南烛的胳膊,转身离开。
花展毅眼见宋南烛离开,快对时酒说道:“时酒,按住他!”
而后,又对宋父道:“我送送您。”
时酒听从花展毅吩咐,尽力按住谢沉砚。
旁边的徽墨看到时酒跟主子动手,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时酒一只手拨开。
“一边去,别捣乱。”
三言两语间,场面开始有些失控。
宋父见状不妙,加快脚步。
宋南烛驻足在原地,深深看了谢沉砚一眼,很快被宋父带出门。
几人加快脚步。
等出了花府大门,花展毅才叫住宋父。
“伯父请留步。”
远离了谢沉砚,宋父才放下心,停下脚步。
花展毅带着歉意朝宋父鞠了一躬,朗声解释。
“伯父,沉砚方才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我和沉砚从小一块长大,最是知晓他为人,他本性其实并不坏,只是被家里宠坏了,性子有些急躁,说话不过脑。”
“实际上,我和他与南烛姑娘并无仇怨,先前南烛姑娘遭遇山贼,也并非是他策划,他只是听到南烛姑娘误会他,自觉受了不白之冤,所以才会一时恼火,口不择言。”
“我们与山贼并无关联,之所以能及时救下南烛姑娘,只是因为我们提前知道南烛姑娘遇险的消息,所以才能及时出手相救。”
“我知道,方才沉砚那番话确实容易让人误解,可是请伯父和南烛姑娘仔细想一想,若沉砚当真与南烛姑娘有矛盾,想要取南烛姑娘的性命,那沉砚也没有必要几次三番救南烛姑娘,甚至为此身受重伤,在家里躺了好几个月。”
“伯父若还是觉得我在为自己和沉砚开脱,那伯父不妨仔细想想,我们花家世代镇守陈郡,我父亲更是奉圣上之命剿匪,为剿匪一事殚精竭虑,虽然目前还未能将贼绳之以法,但是父亲为陈郡百姓做了什么,大家有目共睹,我身为花家子孙,虽说不太成器,也断不可能做出通敌之事。”
一番解释下来,宋父也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虽然他不太喜欢花展毅,但不可否认,花展毅的父亲花太守确实是为民请命的好官,且在陈郡素有贤名。
早些年,花太守还在汴京任职时,苍溪山的山贼可是明目张胆地进城抢劫,当时的太守在山贼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花太守回陈郡任职后,多次组织官兵抵御山贼,将山贼打回苍溪山,城中的百姓和过路的商户日子才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