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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砚出了茶楼,气愤的走出一段距离,忽而想起来自己现在一脸伤,既不能回家,又不想去花家,一时间犯了难。
花展毅很快跟上他,在后边拉住他袖子,喊道:“沉砚,你走慢点,我有话想问你。”
谢沉砚正犹豫自己该去哪落脚,刚好花展毅给他递出台阶,坦然地顺着台阶下,放缓了脚步。
“什么话,赶紧问。”
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
花展毅知道这人秉性如此,死活都要面子,也不在意他摆着冷脸,把谢沉砚拉到巷子里,悄声询问。
“你跟宋姑娘闹别扭了?”
谢沉砚从宋府出来,本来就计划去花府找花展毅,跟花展毅商讨该如何解决宋南烛的竹马邻居,花展毅这么一问,他也不含糊,把宋南烛对自己说过的话一股脑复诉一遍。
同时还添油加醋,夸大宋南烛的话。
宋南烛只说自己跟邻家哥哥定了亲事,他非说宋南烛被不要脸的臭男人欺骗,两人你侬我侬,非要生死相依,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花展毅听完谢沉砚过分夸大了描绘,愣了愣,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原来谢沉砚说的是宋姑娘以前的邻家兄长。
之前花展毅看中宋南烛的时候,特地找人去打听过宋家的情况。
宋家是今年才搬来陈郡的,早些年一直住在姑苏。
他派去打听宋家情况的人回来说,宋家在姑苏的宅子旁有一家医馆,医馆里也确实有个跟宋南烛从小一块长大的竹马。
六年前,宋家尚未迹的时候,宋家旁边的开医馆的人家忽然搬走了,谁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搬到哪了,又为何要搬家。
当初花展毅听说宋南烛有个竹马的时候,还紧张了一会儿,后来又听说那个竹马消失了,才定下心。
如今听到谢沉砚提起这个人,不由得皱眉,跟谢沉砚再次确认。
“你确定你没听错,宋姑娘真的跟那个人定了亲?”
“宋南烛都在我耳边重复了好几遍,除非我是聋子,不然怎么可能听错!”
“那事情就难办了。”
花展毅叹了口气,“我之前派人去姑苏打听过,那个阿铮以前跟宋姑娘关系很好,只是后来忽然失踪了,倘若宋姑娘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你很难把那个阿铮从宋姑娘心里挤出来。”
花展毅自顾自说道:“你想啊,人家那可是青梅竹马,那情谊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你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野路子,说话还不中听,怎么跟人家比得了……”
谢沉砚听了前半段,直纳闷。
阿铮……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他想了又想,忽然想起来自己数月前,在苍溪山救了他们的那个山贼三当家——百里铮!
谢沉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当时他带宋南烛离开的时候,总觉得那个百里铮看宋南烛的眼神不对劲。
他虽然不像刀疤脸一样,赤裸裸的垂涎宋南烛的美色,但他的目光也委实不太清白。
现在想来,跟宋南烛要好的那个男人名字里有个铮字,而那个嘴贱的三当家名字里也有个铮字,该不会……两人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儿,又觉得荒谬。
若两人真是同一个人,宋南烛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若两人真是同一个人,宋南烛还认不出来,那说明宋南烛跟那厮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厚,顶多年少不懂事罢了。
不管此铮是不是彼铮,他都不会让任何一个“铮”
再靠近宋南烛。
他认定的姑娘,谁都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