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静不下心来,她干脆找出计算器,对着列表里的分数一项项加起来,试图计算这两个错过的分数更之后的总绩点。
却怎么算都不容乐观,这门课到期末,大概率要直接掉一个等次了。
越算越烦,另外几门甚至连看也不想看了。
不知道到时候分数挂出来,还会不会再被瑞德看到。
於星夜想起早上那会睡得好好的,被他从被子里挖出来,非要盯着她收拾书包出门上学。
还只送她到校门口,然后就把她车开走了,说是要回警局销假。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於星夜真的很难理解这种行为,偏偏瑞德总是严肃认真,很当回事的样子。
就算她好意思一直撒娇耍赖,他也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蒙混过去的人。
重话都不用说,光是掀着眼皮,大气也不出地就盯着她看,她就已经招架不住要开始心虚了。
下了课,於星夜慢吞吞地收起电脑。
徐嘉仪在一旁等,也不着急,她全程书包都没打开过,当桌垫就那么趴着睡了一整节课。
“你昨天连夜赶回来的吗?怎么看起来比我这个通了宵的人还困?”
於星夜像是经过提醒,这才想起来作起床气。
不想说自己学了一晚上一条破领带的正确系法,垮着一张脸,拉上书包拉链: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你干嘛通宵啊?”
“别提了,跟他们几个臭牌搭子打麻将,输惨了。”
徐嘉仪一脸苦相,於星夜也连个幸灾乐祸的笑都挤不动。
“那你今天还来干嘛,直接在家睡觉得了呗!”
两个没睡够觉的人一合计,结论就是,下午的课不上了,干脆回家补觉。
打定了主意,也不用跟着赶课的大部队挤小路了,拖着步子不紧不慢出了教学楼。
搭徐嘉仪的车到了家门口,下车前,於星夜慢半拍地想起来问:
“你确定你一夜没睡还能开车?不然直接去我家睡?”
徐嘉仪摆摆手,把人赶下地,扬长而去。
推门进到楼里,於星夜半闭着眼睛开始摸钥匙。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路摸到门口,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不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带钥匙了。
手本来就酸,书包带子还越捏越重,赌气似的松开,“咚”
地一声砸在隔着地垫的走廊里。
掏出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她的钥匙,还是问徐嘉仪有没有走远,能不能折返回来接她。
还没等想明白,拦在她眼前的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全靠电灯照明的封闭走道忽然被凿出四四方方的洞,干燥的日光从阳台的落地玻璃一路穿出来,越叫人昏昏欲睡般睁不开眼。
“你。。。。。。你怎么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