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四郎揉了揉肉胸口,“老子方才胸闷的气都喘不上,现在胸口豁然开朗,就当花钱消灾,赶紧的!”
“是。”
李柱有些无奈的从钱袋掏出银子,放在恭芷七手心。又没好气的来了句,”
刚才碎银子还我。”
恭芷七将银子塞进钱袋,理直气壮道,“你们刚才粗鲁的推我,把我吓到了,那碎银就当提前赔偿我的医药费了。”
“你这什么歪理,推你两下,你又没病,怎么就要我们赔偿医药费了?”
恭芷七拍拍胸口,故作柔弱道,“你们不懂,人被惊吓,是会生病的。”
“我!”
李柱一时语塞。
铁牛有些呆呆的问了句,“四爷,那屋子还烧吗?”
袁四爷还没开口,恭芷七慢悠悠说道,“其实这屋子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李柱突然提起兴趣,“怎么说?”
恭芷七笑嘻嘻抬头,“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李柱摇头,“你这江湖郎中,怎么一天到晚都是钱钱钱。”
恭芷七耸耸肩,拉长了语气,“混江湖~没办法,能赚钱的时候就多赚点,不能赚钱的时候就只能少花点。”
铁牛支支吾吾道,“那房子破是破了点,但烧了还是挺可惜,万一方孝同日后来赎回去,也是一笔钱呢。”
刚才气冲上胸,说出气话之后冷静想想,屋子留着还是大有用处,大不了以后自己不去那鬼地方,交给他们去就是了。
袁四爷甩甩手,“铁牛,你带郎中去处理好那破屋。”
“是。”
铁牛似乎有些兴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开心的看着郎中。
一路上,铁牛追着恭芷七问个不停。
简直比村口的妇人还八卦。
“郎中,你怎么知道一开始服药会死呢?”
恭芷七也不含糊,耐心的解释。
“其实我也不确定,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这样的病例。”
恭芷七认真思索道,“只是书上记载过,‘凡空屋久闭者,荒野古庙等处,皆不宜辄入,归来暴绝,面赤无语者,名尸疰,即中祟,进药便死。’这三伏天你们走过去,原本就会有些暑气攻心,又在久闭空屋里感臭秽污浊病气,浊气入胸,苦闷欲死。如果贸然服药,引气下行,势必引邪入里,就如同引狼入室。所以,我先用醒神开窍的药香,芳香化浊,再以火醋熏鼻法,促他苏醒,待吐出浊气,再服用对症的藿香正气散,就基本无碍了。”
“佩服佩服!”
铁牛抱拳激动道,“我虽然是一介莽夫,不懂医术,但方才听郎中细细解释,竟然听懂了个七七八八。一开始只觉得郎中的治病之法,奇怪至极,甚至。。。。。”
铁牛憨憨笑道,“甚至觉得郎中就是个江湖骗子。听完刚才的解释,又觉得奇怪之处其实平平无奇。。。。。。郎中的医术,还真另人大开眼界!”
“我也是。。。。。。跟师父学的。”
恭芷七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昔日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