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琰冷笑,一提起婚约他就来气,“你们虞家大小姐想要嫁的人是我皇兄,那本殿下就成全了她,待我父皇寿诞过后,就请他做主将这门婚约取消。”
“鸢儿属实是太没眼见了,我替她向你赔罪。”
虞屹先干为敬,随后道:“爅王殿下今日当着众大臣的面允了礼部为他选妃,今晚全城的千金贵女怕是都要睡不着了。琰兄,就算你取消了和鸢儿的婚约,也要加把劲才是~~~”
“本王何尝不想?”
宁琰皱起眉头,借酒消愁,虞屹说的加把劲是抢在宁爅前头诞下皇嗣,他又何尝不想?
可他府中唯一的一位侧妃,肚子不争气。
“哎,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虞屹点到为止,给虞茵使眼色:“茵儿,替二殿下将酒满上。”
虞茵给宁琰斟酒,却‘一不小心’将酒洒在了宁琰的身上。
她连忙放下酒壶,用手帕去给宁琰擦拭衣衫上的酒渍,慌张道:“茵儿手笨,请二殿下恕罪。”
香气扑鼻而过,宁琰心神荡漾,他扬声命守在包房外的侍卫去马车里拿备用的衣衫过来。
……
宁琰喝得八成醉回府,侧妃方泠柔来伺候他更衣。
方泠柔今年二十一岁,长得娇柔可人,爹爹是宴宁城有宁的富商,家中产业遍布整个宴宁城,而她又是独女,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方泠柔闻到宁琰身上有浓郁的香味,再加上她身上的衣衫
换过,她不由得浮想联翩,夫君不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宁琰答应过她,除了她之外,他就只会再娶一位门当户对的正妃,还说哪怕正妃进门,他也会只宠她一人。
眼下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背叛了对她的承诺?
方泠柔越想越委屈,眼眶里含着眼泪,宁琰低头瞧着她,借着酒气说道:“又怎么了?本殿下没嫌你肚子不争气,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宁琰的话像是针一样刺进方泠柔的心底,她鼻头一酸,眼泪落下来。
她也很想怀上宁琰的骨肉,可就是怀不上。
宁琰知道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些,他将方泠柔横腰抱起,往床榻走去,轻声哄道:“好了,别哭了,本殿下在外面是喝了些酒,但并没有沾染外面那些女人。”
方泠柔身子刚挨着床榻,就推开宁琰,起身道:“殿下,你身上的味道我闻不惯,今晚我回自己屋里睡。”
“阿柔……”
方泠柔无视身后的呼唤,转身离开宁琰的寝宫。
宁琰心想,阿柔这是被本殿下惯坏了?脾气居然比本殿下还大?
方泠柔回到自己的卧房之后,婢女兰儿走过来道:“夫人,今日晚宴陛下赏赐的那位郎中想必医术很高明,您要不要找他帮您看看?”
方泠柔正有此意,她和宁琰成婚三年,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看过不少大夫,就连宫里的御医也开过不少方子给她调养。
这两年她喝药快喝吐了,也还是没能如
愿所偿怀上孩子。
若是那位郎中能帮她调养好身子,她定会重谢。
翌日。
宁爅和安煦浅见面定在万景园的蔷薇园里。
安煦浅芳龄十九,生得花容月貌,言行举止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再加上她的家世背景,与宁爅凑在一起还算登对。
安煦浅早早就来到蔷薇园等宁爅,她命婢女摆好画架,在蔷薇园里安静作画。
宁爅出现在蔷薇园里时,安煦浅一副春景图刚好收尾,她起身,朝宁爅行礼:“煦浅见过爅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