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過去的經歷,帕克是一隻很敏感的哈士奇,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擅長分辨人類的語氣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識到姜梨這是在教訓它,它的狗尾巴垂了下來,眼神透露著小委屈,還發出了嚶嚀聲,瞧著委屈極了。
面對這樣可愛且人性化的傢伙,姜梨揉揉它,放軟聲音。
「這樣,等一下呢,我帶你去草坪玩巡迴遊戲,玩個二十分鐘,然後做狗飯給你吃,好不好呀?」
前幾天和帕克玩時,姜梨從飼養帕克的寵托師口中得知了關於它的故事。
帕克曾經是一隻流浪狗,非常瘦弱,患有很難治的病,但是它很親人,性格也非常溫柔,估計是家養的。
前任主人應該是因為它身上的病不好治,所以才拋棄了它。
帕克在外過得並不好,流浪狗很兇,它是溫柔的性格,根本就打不過別的狗,被祁三送去醫院的時候,身上帶著不少的傷口。
寵托師這麼清楚帕克的情況,是因為他是當初負責治療帕克的醫生,後來也是他發現帕克體重標的。
帕克對吃的這麼執念,一吃就停不下來,估計是那段流浪的日子殘留的影響。
前陣子知道了這件事情,姜梨好奇地問祁三是怎麼碰見帕克的。
他回答說,帕克一直跟在他的車後,拖著病軀艱難追車,一直追到祁容斂在車外後視鏡注意到它,把它帶去寵物醫院。
他說著輕飄飄,可姜梨覺得其實他心地有時候也挺軟的。
他潔癖嚴重,昨天在路邊賣音響的小店那麼快就付了錢,就是因為受不了那裡的環境。
那個時候的帕克可是只流浪狗,身上不僅有傷,肯定還有跳蚤,毛也是髒的,他居然就那樣把它帶上了車。
「你可真是會挑主人,是不是呀?別急,再等等,等會有人來給我們開門,媽媽帶你去玩,然後做飯給你吃。」
靈敏的耳朵捕捉到「飯」和「吃」這兩個字眼,帕克更加興奮,連著汪了好幾聲,而後忽地往右邊方向看去。
帕克耳朵靈敏,比姜梨更先聽到了動靜,姜梨也跟著看了過去,有些驚訝,過來開門的居然是祁三。
祁容斂在門前站定,神情不解地問姜梨。
「物種相差這麼巨大,你對著它管自己叫媽媽?」
姜梨堅持自己的叫法,「就要這麼喊,雖然我不可能做它物種上的媽媽,但能做它精神上的媽媽。」
祁容斂不予置評。
姜梨進了門,帕克立馬往她身上蹭,一人一狗關係好得很,祁容斂這個真正的主人就這麼被忽略了,像個局外人。
【毛絨絨!舒服的毛絨絨!有什麼好因為譚家人而影響心情的,當然是擼狗重要,我今天要把我的小寶貝擼禿!】
她拿到了球,和帕克玩起我拋球你撿球的遊戲,見她玩得挺開心,祁容斂看了下手錶。
「我晚些有事需要出門,待會管家會帶著你去錄入信息,方便你以後自由進出。」
「你要走?」姜梨注意力全在他說的前半句上。
明明才開心了些,可聽到這個消息,那點開心似乎也要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怎麼這就走了啊,才陪我沒幾分鐘就急著走,可惡的男人,不會是又要去見什么女明星了吧】
【雖然知道就算見她們也只是裝裝樣子,但為什麼一想到還是很不爽】
【一個個都走掉,就留我自己一個人,算了,我以後還是和帕克搭夥過日子好了,起碼它不會背著我去見別人,能陪我很久很久】
【這傢伙是不是要給我錄入虹膜和指紋信息來著,這不就大大方便了我嗎!等到時候我要跑路了,我就過來偷狗,帶著它一起走】
【正好,趁著他等下要出門,我好好了解這邊的布局和人員出沒時間,做一個完美的偷狗計劃!】
這裡的草坪很乾淨很柔軟,也很乾燥,她盤腿坐下,帕克玩累了,把自己的頭趴在她盤著的腿上。
姜梨垂著眸摸著黑白狗毛,看著一副很難過想挽留的模樣,實際上已經迫不及待想等他走,這樣她就能借著遛狗的名義探查這邊的布局,規劃偷狗路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余光中那道人影並沒有離開。
等了快一分鐘都沒見他動,姜梨終於忍不住抬頭,見到了男人那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嘴角有著一抹稍淡的弧度,姜梨猜測他應該是在笑。
「你不是要走了嗎,怎麼還不走。」
總感覺他這表情好像有什麼深意,要不是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讀心術,姜梨差點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了。
祁容斂俯視著她,問道:「你很希望我走?」
也許是因為角度原因,姜梨覺得眼前的男人有種極為明顯的上位者的氣度,語氣仍舊是平日的溫潤,卻很有壓迫感。
【他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磨磨唧唧的,要走就走,幹嘛還留在這問我希不希望他走啊】
【如果我說我不想的話,他難不成還會留下來啊,這不就純純是一句廢話嗎,還是說他就是想聽我挽留他,以此滿足他的自尊心?】
姜梨興缺缺極了,但還是配合地揚起脖頸看向他。
「我肯定不想你走,有個人陪我多好。我要說我不想你走,三哥會留下來嗎?」
祁容斂俯下了身。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