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吞云吐雾的样子,我都感到肺疼,又是酒又是烟的,身体受得了吗?
钳子提前打了电话,要了一个包间,我们刚进去,杨卫东就来了。
我都五六年没见他了,他一进门就认出了我,热情洋溢:“哟,小山!上次和你二叔吃饭还提起你呢!毕业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不照顾我生意啊?”
我忙说:“四哥……呃,不,四叔,我工作忙,还没来得及跟您打联系。”
杨卫东大笑:“这样吧,你们也别瞎点了,听我的!我给你们弄两只柴鸡,再弄点鸽子蛋,如果愿意涮牛羊肉,我给你们弄点咱本地的牛羊肉,鲜着呢!”
我说:“谢谢四叔!”
他说:“客气什么?上个月我去市里办事,和你二叔吃饭,还有咱县的武装部长,都是三十八军的老战友,热闹!今儿你得陪我多喝几杯!”
我忙说:“四叔,我不会喝白酒,我喝点啤的陪着你!”
他很惊讶:“还不会喝白酒啊?你得练练啊,这玩意艺多不压身啊!”
“艺多不压身”
?这词用在这儿合适吗?“四哥”
太幽默了。
我多么希望“四哥”
客气两句就走啊,可他太实在了,端起杯来就干,喝了足足半斤白酒,魏勇军和钳子也陪了半斤,我陪了三瓶啤酒,脑袋都晕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啊,女服务员来给我们换炭火时,我都遐思迩想了呢。
这可不行啊,我还没查案呢,自己先神思迷离了,定力不够,不能再喝了!
11点半,“四哥”
终于走了,我长舒一口气,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使劲儿拍了自己几巴掌,彻底清醒了。
回到桌上,对魏勇军使了个眼色,魏勇军又提了一杯,说要敬钳子,钳子一饮而尽。
钳子喝了有七八两了,明显到位了,眼珠子红,舌头也捋不直了。
我立马切入正题:“钳子哥,听说你当年也风流过?”
他一愣,啪地一拍胸脯:“大侄子,你说句实话,哥哥我长得怎么样?帅不帅?飒不飒?”
我目瞪口呆,他哪来的自信,还帅不帅,飒不飒?
长得就他妈像脚丫子一样,脸特长,都能打滑梯,太阳穴猛地往里凹,颧骨异常凸出,不是往前凸,而是往两旁凸,能横着撇出去五厘米,整张脸旁逸斜出、怪石嶙峋,如果翻拍《西游记》,不用化妆,就能演妖怪。
我笑了笑:“还行吧,比较帅。听说当年你喜欢一个理店的小姑娘,跟人家搞暧昧,嫂子差点弄死你?”
他眨眨眼:“这都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我说:“习武之人,敢作敢当!”
他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我说:“说说,说说!”
他喝了一口酒,咂吧咂吧嘴:“这男人啊,无论娶多么好的媳妇,时间久了,都会厌,我当年就是看上那个理店的小姑娘了,那个水灵,那个脸蛋,那个小腿儿……”
我立马打断了他:“你捡重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