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吗?”
左寒问。
“我觉得很好,”
左莹脸上难得有了?点微末笑意,她说,“感觉七哥和我一样,也像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
“人总是要长大成?熟的。”
左寒道。
“可是这个过程一定很不好受,”
左莹道,“我自己?是这样,但我不希望七哥也是这样,可是,已经生的一切并没有办法更改。”
沐浴在妹妹疼惜了?然?的目光中?,左寒突然?觉得,她似乎已然?明白自己?身上生的一切,包括他心中?始终放不下的那个人。
左寒无意让妹妹深究自己?的内心,便随口转换了?话题,“你不愿留在京中?,是不是因为府里那些传言,担心爷爷将你送进宫?”
“不是!”
左莹极快的反驳了?兄长的这个说法,声调一时都有些高。
“我没记错的话,早些年殿下美名享誉帝京之时,你对他还是很爱慕推崇的,不像现在恨不得敬而远之,生怕别人将你们联系在一起。”
左寒平静道。
“从前那些只是年少无知时候的犯下的蠢事。”
左莹对过去的自己?十分无情,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坚决,“对于陛下,我决不会心生肖想,不会,不敢,也不愿,在我心里,陛下只会属于一个人。”
左寒从未在妹妹脸上见?过如此?坚毅的神情,像是为心中?信仰冲锋陷阵的战士,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决然?到破釜沉舟的气势。
这次,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终于问道,“那个人是谁?”
同样的,丝毫不为自己?听墙角感到羞愧的桐花也充满兴的等待着小姑娘的答案。
左莹视线游移一瞬,像是不想回答,过后,又?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似的,直视着自己?兄长的眼睛,轻声道了?两?个字,“沈颂。”
那声音极轻,像是来一阵风就能彻底吹散似的,传进了?左寒的耳朵。
桐花虽然?没听清楚,但她看懂了?小姑娘的唇形,她对自己?的名字再熟悉不过,“沈颂”
两?个字仿佛也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雨还在淅沥沥下个不停,但廊檐下的气氛却?凝滞得可怕。
左寒似是完全没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她不肯退却?妥协的目光中?,终于确认,她说的那两?个字,就是他心中?所?想。
“沈颂?”
左寒缓缓出声确认。
左莹鼓起勇气,点头,“对,就是沈颂。”